芙蓉帐暖,池中红墨两条鱼儿游着、缠着。
似慢火煮酒,清酒芬香四溢,酒液被滚火烧得汩汩溢出。
酒液洒在贵妃榻上,蔓延至床边、窗前。
美人汗湿了发,锁骨上细汗滚滚,延至丰腴雪团前,落下点点红痕,张扬、放荡。
最后一场。
美人被翻身压着,雪白细腻的后背上,细汗淋漓,俊美郎君俯身,用唇一点点拭干。
她敏感得在发着抖,朱唇被迫张开,发出一声声难以克制的抽吸。
郎君视线游移在她左背上,那精致的赤红胎记盘踞在左背,犹如蝶翼展翅,他的视线被锁住了一般,想起在小姑娘幼时,他第一次为她清洗身子的场景。
婴儿幼小稚嫩的身子,被同样稚嫩的他亲手托起,放在黄花梨木小盆中,那是他第一次瞧见那胎记,赤红色蝶翼绽开,在婴儿脆弱肌肤上瞧得让人心疼。
可此刻……
他颤抖着手,轻轻摁了下去,力道越来越深,疼得美人痛呼了声。
惊恐地,他收回手,取而代之地是用唇安抚那受惊彩蝶,慢慢研磨,撩拨引诱。
他吻得那样情深、那样热烈。
美人嘴里的痛呼也被轻吟声取代,又转而化为细碎的呜咽。
被他尽数贪婪地吞下。
情脉脉,几回呜咽。
……
晨风清兴,好音时交。
谢希暮睡得迷糊,只觉得眼前晃过一点烛火,于是一条薄丝带轻轻盖在了她眼前,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隔着薄丝带,她含糊地睁开眼,只能隐约瞧见男子身影,跪坐在她腿边,然后轻轻揭开了被子。
温凉的指尖伸向之处,让她顿时抖了下,连忙要躲开。
“别动。”
谢识琅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动作小心翼翼,将她腿分开了些,“弄肿了,得上药。”
她顿感脸热,奈何睡意也浓,快压垮她最后的意识。
再次睡去前,只能听见男子一个人低声嘀咕,心疼坏了,又自责。
“怎么这么肿。”
“不知道她疼不疼……”
“下回得轻点才行。”
谢希暮很想给他来一脚,让他再敢畅想下回,不等她动作,眼皮子先脑子一步合上。
睡意昏沉。
紫宸殿内,时至七月,乞巧节很快就要到了,前些年每到乞巧,赵启都会下发恩典,这次打算让赵柔作为祈福圣女,于皇城之上为大赵子民向上天祈福。
要当圣女,自然是需要学规矩的。
赵启本是苦恼人选,张贵妃犹如及时雨,赶到他身边推举了一个人。
谢识琅。
赵启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悦的。
他本就怀疑张家和谢家暗度陈仓,再者他有了倘若战败后,送赵柔去和亲的念头。
不想让谢识琅和赵柔有过多牵扯。
张贵妃在他面前恳切陈词。
说知道他如今猜忌谢识琅臣心不忠,而南边又有麻烦,若是召唤玄武大军来应战才是最好的选择。
领军之人,张贵妃举荐的还是谢识琅。
都说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赵启看着面前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贵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既是陪伴多年,张贵妃又怎么不清楚赵启的心思。
她换了口气,说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让谢识琅同赵柔成婚,谢识琅成为驸马,这样既可以作为皇室中人领兵出征,更有一点好处。
先帝所定大赵律法,驸马不得掌握实权。
届时谢识琅就算带领玄武大军出征,也无法真正掌握大军,天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等仗打完了,玄武大军照样可以物归原主。
同时,因为驸马这一身份,谢家在朝堂上和京中也将被架空。
谢识琅完完全全成为了赵启手中的傀儡。
张贵妃说完这一点后,赵启是彻底心动了。
皇权富贵,谁不喜欢,就算是在帝位上这些年,赵启也不想松手。
这样,赵柔不用远嫁和亲,谢识琅也能完完全全效忠于他。
赵启心底还是疼爱谢识琅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若是成为自己的女婿,便是亲上加亲。
至于谢希暮……
那女子于门市前掌捆张家小妾,行径野蛮,又无法有孕,犯了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