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轻轻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说:“嗯,我会的。”
赵广见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已经召集了文武百官为你饯行,正在等你过去。”
刘瑶再次点头应允:“好,赵叔请稍候片刻,容我回房梳妆打扮一番。”
赵广宠溺地看着刘瑶,温和地说:“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也让那些人等着。”
刘瑶向赵广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赵广为了疏解心中的郁结,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书桌上的那张纸笺。
他走近一看,纸笺上竟然有斑斑泪痕,而刘瑶在那上面写下了一句话,这让他的心被深深刺痛。
赵广将这张纸笺仔细地叠好,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春夜悄然降临,凉意如清泉流淌。
刘瑶自那饯别之宴归来,步入慕光殿的书房,目光扫过,发现自己抄录诗词的纸笺已悄然失踪,然而她并未为此过多挂怀。
她轻取卧榻之上那件厚重的大氅,目光在书房中作最后的流连,随后毅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去。
成都外,赵广策马奔腾,月光如银,照亮他通往梨花溪醉仙酒庄的道路。
临近酒庄,却见内里一片漆黑和静谧。赵广放缓了马匹的步伐,缓缓靠近,直至停下。
他原本想寻找周一斗,将那张满含遗憾与寂寥的纸笺转交给李烨,但遗憾的是,周一斗并不在庄内。
他再次深深叹息,无奈地调转马头,任由马匹带着他,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
或许,这正是命运的无常,天意难测,造化弄人。
赵广回到府邸,府门前,他的长子赵左正恭候着。
赵左见父亲归来,立刻迎上前来,行礼并恭敬地说:“父亲,周一斗周老前辈已在府内等候多时。”
赵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将马匹交给赵左,随后快步穿过府门。
走进府内大堂,他看见周一斗正向外张望,脸上写满了焦急。
周一斗见赵广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堂,立刻起身,急切地问道:“赵广,和亲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女娃她自己同意了吗?还是皇帝强迫她的?”
赵广示意周一斗稍安勿躁,行礼后温和地说:“周老前辈,请稍安勿躁,我们坐下慢慢说。”
周一斗只好耐住性子,依言坐下。
赵广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周老前辈,您深知如今天下局势。
我西蜀偏安一隅,长久以来在夹缝中生存。原先我们与北周结盟,但如今北周大乱,即将倾覆。南陈虽然也有动荡,但根基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