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萱犹豫一瞬,决定登山之前先解决掉崔司徒。
毕竟,她和苏长风成婚前一夜都在为此事忙碌。
再次想到她的长风哥哥在她们成婚头一夜都在为她忧心忙碌,布局如何惩治散布她为云晟灾星的罪魁祸首,苏芸萱心内又是一阵绞痛。
若影听从苏芸萱命令,将崔司徒的一众走狗丢进御书房时,崔司徒正死不承认地同桌案后的苏芸萱对峙。
苏芸萱也不惯着,直接抽出桌案上几十份丰玉砌在酒楼闹事那一夜,所有在场之人签字画押后的口供,狠狠甩到崔司徒脸上。
“为官几十载,崔司徒应当知晓,朝会上的禁令不得违背。朕再三言明,为免百姓恐慌,不得将疫情之事公之于众。
崔司徒的外甥却是在疫情消息传回云晟的当夜便在公开场合传播不利言论,甚至私议贬低于朕,你崔家还真是好家教呀!”
听她这讽刺之语,在接连看清三份供词后,崔司徒脸色一白,跪倒在地,“老臣一时失言......”
苏芸萱讥讽打断,“你一时失言!你那外甥却是真正活该被人割断声带,从此免了祸从口出,你说是与不是?”
“是,是,老臣有失管教......”
“那你为何还颠倒黑白,满城追捕无辜之人?”苏芸萱再次厉声打断。
不等崔司徒再次开口为自己辩解,苏芸萱看向被若影丢进来的几人道:“这些人是你的吧,若朕不出手,你预备杀了那二狗子为你外甥报仇?”
“没......没有......老臣冤枉呀......”崔司徒不停磕头。
苏芸萱缓缓起身,勾唇讥笑,“你冤枉!”
“提进来!”她高喊一声。
一禁卫军押进一人,崔司徒扭头一看,霎时吓得跌坐在地。
苏芸萱停在崔司徒两步远处,眸色锐利地逼视着人道:“若你多番散步朕的流言是冤枉,那你命他去散步裴太傅的来历又意欲何为......”
“女帝息怒......女帝饶命......”崔司徒膝行着爬向苏芸萱。
生兴快速过去挡在后退的苏芸萱面前。
崔司徒被拦住,猛地挺直脊背不甘大喊:“老臣为官三十二载,为云晟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帝若欲为此等小事降罪于老臣,老臣不服,其他朝臣亦不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