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洛回神,瞧向苏芸萱盯着她,依旧不语。
“长风哥哥?”苏芸萱又转向苏长风。
“裴小姐可是为丰殷德而来?”苏长风问。
裴芊洛摇头,笑贺:“恭喜苏公子,寻得心中之人。”
“谢谢。”苏长风笑回。
“你们认识?”苏芸萱不解问。
苏长风点头,“我们在长公主府中见过几次。”
他语气清淡,听得旁边的裴芊洛却是心内再次一阵可悲的刺痛。
是的,她同苏琼枝只在安澜姑母的府中见过五次。
可这五次于她而言却在脑中反复回忆、念想过无数次。
第一次,她还记得很清楚,是她终于受不了安澜姑母的激将,决定见见安澜姑母口中那个“容艳独绝、温润如玉、世间无二、气质同她一样清绝”的公子。
抱着击灭安澜姑母所言的决心,她来到安澜姑母府中。谁知还未见到人,便被那人的琴声吸引。
只闻琴声便知抚琴之人琴技精湛,这并无甚了不得。
令她诧异地是那隐在曲中的意境和情思,竟让她有种被人理解、觅到知音的心悸。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地狠狠心动!
世人只知她裴芊洛容貌了得,才情绝绝,将她同那沈浅浅提名为丰岚二才女。
却不知她同沈浅浅抚琴为追逐名利之心不同,她抚琴只是自我疗伤。
她对万事万物的冷漠与淡然,更不是世人嘴中的为立清傲人设。
谁也不会懂得:她只是,对这世界之事之人太过失望,却又该死地祈盼一个奇迹!
她从小被父母作为讨好的工具塞到祖父裴御史身边,只为为父亲那一房多讨要些庇护和钱财。
初见祖父时,她不解祖父面上并不显老,为何浑身却散发着垂垂老矣的苍凉和孤寂,她不敢亲近,又逃脱不得。
好在祖父从不勉强她什么,反倒对她悉心教导。
至她大些,知晓所有事,才知晓祖父为何那般。
苏琼枝问她是否为丰殷德之死而来?
怎么会?
她甚至都不愿浪费时间,同苏琼枝谈论丰殷德。
因为她很早就从祖父那里知晓:丰殷德同他父亲丰德泽一样,都是当今皇上故意养废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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