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寻说完,一双眼义愤地盯着她,阿熠把抬到嘴边的水杯推到天寻面前,嘴犟地辩解:“第一次算你们救了我和我姐姐,不过这恩情我已经还过了。后面两次嘛,不能算救......”
“什么时候还过了?”天寻接过杯子没来得及喝又问。
“护送冰棺去云中的时候呀,你主子伤口烂了,不是我给的药吗?”
“我主子伤口那样不也是你害的吗?”天寻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水泼洒出来。阿熠瞟了一眼,不悦睨向天寻,“怎么?是要跟我彻底清算是吧?”
天寻一噎,随即咬牙攥拳。
他这是干什么?
同这个丫头在这里瞎掰?
关键是,怎么掰扯也掰扯不清白。
她可是阿熠!
特别的阿熠......
天寻不说话了,一双眼注视着阿熠不动。
阿熠抬掌在天寻眼前晃了晃。
天寻回神,再次红了脸。
阿熠不解地凑近些,睁大双眸瞧。
天寻慌地偏头避开。
阿熠起身摆手,“不同你胡扯了,我回房看我姐姐。”
阿熠回到房间,苏芸萱坐在桌边愣神。
她把上一世和这一世所有与丰玉砌相处的情景都回忆了一遍。
是真没发现丰玉砌那厮对她有什么不同。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清醒时,丰玉砌瞧向她的眼神?
永远携着蔑视和鄙夷。
被瞧得多了,她便也习惯性不去看丰玉砌的眼睛。
可是,方才,丰玉砌说“独好她”?
那厮是什么意思?
见苏芸萱抱着脑袋狂摇,阿熠几步走近新奇问:“姐姐,你干啥咧?”
苏芸萱闻声瞧向阿熠,忽地又想到苏长风。
心内一痛,苏芸萱起身躺倒床上,用被子蒙了头,不再去想。
天寻端了新的吃食去往丰玉砌的房间。丰玉砌依旧愣神呆呆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