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子们学的很快,几杯酒下肚,就说实话了。
不是不干,主要是怕以后被人知道了,影响前途。
程处默当即轻蔑一笑:你们都沦落到要饭了,还有前途,快赚钱去吧。
“默子,过完元日,我立马就回去,我受不了了,长安太冷了。”
长孙冲搓着手,只觉得浑身上下重的像是穿了盔甲。
程处默虽然身强力壮,也这么觉得。
“以前在交州,总是觉得腻的慌,一天到晚身上出汗,现在好了,出汗都没机会。”
“咦,你说这北方咋就没有人烧煤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东市之中溜达着。
常言道,大风刮过的地方,就有世家的位置。
毕竟,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他们早就无孔不入了。
此时,东市之中,不少巷子里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
程处默和长孙冲嘴角扬起,双手捅在袖子里,探着脑袋就凑了过去。
看热闹,八卦,这是长安人的特点。
那句话说的好,谁家的媳妇朝着过路的男人丢了个插杆,用不了一天,整个长安都知道咯。
你让长安人不热闹打听,他们得多难受,比吃了屎都难受。
巷子里,几间铺子里,年轻人梗着脖子看着他们。
“你们,竟然联手抬价,可恶可恶啊。”
“普天之下,笔墨纸砚那都是圣人留下的瑰宝,偏偏是你们这些人,给谁毁了啊。”
那学子衣衫单薄,大冷的天,蹲在街道上,脸色冻的惨白,颤颤巍巍指着那掌柜。
掌柜的站在门内,哈着气,手里抱着暖炉。
“你啊,就是穷,你说说,你这样的人,找点营生干不行么?种地不行吗?非要读书,非要认字,你嫌贵,你可以不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