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阮明城正跪在地上,白氏坐在左侧,一言不发的看着手里的茶盏。
侯夫人也不在意,冷哼一声:“我知晓白夫人心里不舒服,但你儿子与我女儿躺在一处,是很多人瞧见的,如今我女儿的名声被毁,你阮家必须给一个交代。”
白氏放下茶盏,语气幽幽地说:“女儿家名声被毁,我阮家自然是要给一个交代的,只是我阮家已经定了儿媳,这候府的小姐若想嫁进来,怕是只能为妾了。”
为妾?
侯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让我候府的女儿做妾,白氏,你在发什么疯?”
白氏微微抬眼:“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总不能因为您的女儿是候府之女,就要我先前的儿媳做妾吧?”
“我女儿的名声和清白都被毁了,这是阮明城做的,他就必须要给出态度。”
阮明城低垂着头没做声。
白氏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叹息。
说实话,她不想将戚明玉扯进来说,到底是女儿家,便是当中存了问题,也不该拿她的名声来做贬低她。
但侯夫人这般反倒让她为难了。
寂静中,阮书妍带着谢玉春闯入厅堂。
“我阮家自然会给出态度,但我娘亲说的也没错,先来后到是必然的,候府也可以选择不嫁戚明玉,我相信寺庙里总有戚明玉的容身之处。”
“你要我女儿出家?”
侯夫人被气笑了:“都说阮家诚信,我看你们这诚信,全都是一派胡言,我女儿的名声和清白……”
“夫人提起戚明玉,就是一口一个名声和清白,可有想过戚明玉的感受?还是说,戚明玉这名声和清白被毁,就是侯夫人想要的?”
阮书妍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侯夫人,她的母亲白氏在经商上行事果断,但对于女子却又存着一份善心。
可她和白氏不同,她对戚明玉可没有那份善心!
应该说她对整个候府的人,都没有那份善心。
侯夫人盯着阮书妍,冷声道:“我知晓你想替你兄长说话,但这满口胡言,未免显得可笑。”
“是我满口胡言,还是这中间本就有问题?侯夫人,我们都是聪明人,没那个兜兜转转的必要,我就问您一句,戚明玉为何会出现在杏花楼?又为何会在我大哥过去的时候,两人就……”
说到此处,阮书妍倏地顿住,到底没将话给说完。
侯夫人捏紧手指,这确实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可那又如何?
现在吃亏的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