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急忙提醒:“还不给将军敬酒。”
贾芸站了起来,再去拿那个酒壶时,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便又加上了一只手,双手把着酒壶给李虎杯中斟满,给自己也斟了酒,双手捧起:“卑职敬将军。”说着一口将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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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飘寒,上书房里温暖如春。
那张御案上又堆满了一摞摞奏章,永昌帝正手不停挥地批着奏章。
这时,戴权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一摞墨笺。
戴权轻声说道:“皇上,北镇抚司送来的各府的记录。”
“放下吧。”
永昌帝搁下笔,拿起那摞记录一张张仔细看着。
其中几页的记录将他的目光吸住了。
“永昌二年腊月二十六日巳时,北静王水溶派人给宁荣两府送了字联、荷包,宁国府贾珍推脱说不在家,贾政接见了北静王府管家。”
“永昌二年腊月二十六日巳时三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派胞弟王子胜送年货至忠顺王府。”
“哼”了一声,永昌帝又接着往下看去。
“永昌二年腊月二十六日巳时末,荣国府子弟宴请李虎。”
锦衣卫暗探遍布,时刻侦知那些握有重权大臣的动向。偶有例外,对于一些有异常举动的中下层官员,也派人布控。
至于李虎,谁叫他得罪了整个锦衣卫。
永昌帝将手中那张记录往御案上一扔,从案卷中抽出一张纸,笺纸上太子的笔迹:辰时末,李虎进宫探疾问安,言道下属倪二宴请他,为荣国府分支贾芸牵线搭桥,帮其在南营谋个差事,儿臣允之。
永昌帝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其心可诛......”
戴权心中一探,仇都尉昏了头了,这不仅是挑拨君臣关系,更是蒙蔽圣听,犯了大忌!
戴权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是不是提醒仇都尉......”
永昌帝依然闭着眼:“不用。从荣国府进献的玉如意中挑一柄赐给李虎。”
戴权目光一闪:“是。”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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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崭新袍服的贾芸浑身雪花挎着刀大步走进了贾家后街。
不到半个时辰,贾芸在南营谋了个不入流差事的事传遍了贾家后街,有人羡慕,更多的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