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得到顾云裳肯定的答案，罗永夜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心念起伏，有些混乱，沉默许久后，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师尊，若有一日，永夜魔君的记忆彻底复苏，我还会活着吗？”

顾云裳双眼微眯，收敛起笑容，略显冷漠道：“以我的角度看，当永夜前辈复苏后，你的记忆会和他彻底融合，你们不分彼此，是同一个灵魂，只不过并非同一个意识，至于魔君前辈苏醒后你这个意识还会不会留下你的意识，或者将你的意识与他融合，也或者让你融合他的记忆，做为新的永夜魔君而活，这都得看他的意思了。”

说到这里，顾云裳不由得想到了帝剑天君，帝剑天君的前世记忆苏醒后，前世的意识应该是彻底融合了道剑一的意识，真正地合二为一。

而永夜魔君是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意识苏醒，把自己的一切留给罗永夜的，顾云裳如今也看出来，冥界天道本源选择的是永夜魔君而非罗永夜，突破真仙之时，永夜魔君就会归来。

“扑通。”

罗永夜突然跪倒在地，向顾云裳磕头道：“师尊，求您救我，我想活，我想做为独立的生命活着。”

“你想活着？”

顾云裳摸了摸下巴，看着跪在地上的罗永夜。

对于她来说，罗永夜是她的第一个正经弟子，的确是有些感情，但这个感情对她来说又太淡了，远不足以让她违背与永夜魔君的承诺。

也因为这样，顾云裳从没有考虑过，在永夜魔君苏醒后，现在的罗永夜会如何，却没想到罗永夜得知他自己的身世后，能考虑到这么多事。

不理会他吗？

顾云裳心中对自己提出疑问，她想了想，轻轻抬手，将罗永夜扶起来道：“你我师徒一场，为师倒也不忍你到那时消散，所以为师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