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道碑轻轻点头，但却突然问道：“你觉得我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顾云裳愣住了，她现在有些心急，真是不想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寰宇道碑却说道：“你不用心急，我向你保证，罗魇皇不会来杀你，你现在可以安心一些了。”

“什么？”

顾云裳被寰宇道碑的话惊呆了，但不知为什么，她并不觉得对方在吹牛，这让她安定心神，又看到对方体内的模糊玄天道纹，心中涌现一个可怕猜想。

“咳咳，您……您就是寰宇道碑的碑灵啊。”

压下心中的猜想，顾云裳有些艰难地回应道。

寰宇道碑摇头道：“你心中已有答案，却不愿相信，我确实是寰宇道碑本身，但寰宇道碑就是玄天天道本源所化，换句话说，我就是玄天天道的意识化身。”

“……”

顾云裳盯着寰宇道碑愣神片刻，不知该如何做出反应，她似乎也没有太多惊讶。

罗天造化道心，这与玄天天道如此相近的道心，真的只是自己巧合得到的吗？当然不是，五行，生命与空间，未必能融合为罗天造化道心，只有依照特定的顺序与方法，才能成为罗天造化道心，这是顾云裳在融合成功后，又不断参悟罗天造化道的本质，才发觉的真相。

而当年寰宇道碑所告诉自己的融合顺序，便直指玄天天道，实际上顾云裳现在还发现一种融合顺序，那便是先融合生命与空间，再融合五行，这便是五行造化道心，威能与五行混沌道心等同。

只是纵然内心深处出现过这样的怀疑，顾云裳都难以相信，数次阻碍自己完成罗天造化道心融合的玄天天道，会是在最初传授自己方法的寰宇道碑，这前后做为完全矛盾，总不能是什么天道的考验吧？

在顾云裳因怀疑而愣神的时刻，寰宇道碑也一直盯着她的双眼，祂看到了她眼中的种种复杂情绪，发出悠长的叹息道：“你怀疑这一切，很正常，只是我这个玄天天道，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