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她想到了自己消息会暴露，但她没想到那些人如此心狠，她只是以为，那些村民会因为恐惧或别的小心思而透露自己的消息。

她不由地问道：“是谁杀了他们？”

“主谋就是这永盛商会的会长和他的心腹，也是他们最先得到了关于你的情报，他们现在还要将你的情报告诉天水郡王，包括你控制天水郡主的事！”

顾云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台上的郑婵儿，并没有恐慌，只是冰冷地说道：“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沉默一会儿后，顾云裳又在心里问道：“是我害了他们吗？”

小凤凰说道：“这个问题，我难以回答，其实在我看来不是，即便那天你不在村里，也不能保证正气宗和黄秋雁会不会为了不泄露所谓秘宝的消息而杀人灭口。”

“而即便流火银轮没有降落在村子附近，也总会有别的宝物出现。”

“总之，弱者如草芥，任何一点小事情，都有可能面临强者的灭杀，这也是本先祖想让你尽快变强的原因！”

顾云裳又问道：“那我放过那些村民时，先祖大人您也对他们会死亡这一结局早有预料吗？”

“有，但本先祖想要看看，你面对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样的表现，心魔劫，考验的不是你的有情与无情，而是你的心志是否坚韧不拔，现在看来，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小凤凰笑着说道，对于村民的死，它是真正的无所谓。

顾云裳对此并没有奇怪，也没有厌恶，让一个凤凰器灵去同情人类，似乎本就是不合理的事。

就像前世的人类经过屠宰场时，良善的人还会有些不忍，一般人乃至在那里工作的人，谁会在乎畜牲的死亡呢？

倒是小凤凰似乎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无所谓，忍不住解释道：“丫头啊，不是本先祖无情，而是我一个只在乎凤凰的器灵，你让我与人类有共情，真是难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