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傅文君道:“你若不急着回去,今晚就留在这里。夜里我将这套刀法的要领传授给你,你掌握之后,日后再慢慢修习,真要遇到危险,这套刀法或能帮你转危为安。”
彘奴和老魏古来到归云庄,倒是真的被视为贵客。
虽然饭菜简单,却量大管饱。
而且潘信还让人拿出了庄子自己酿造的烈酒,这让老魏古欢喜不已,只是知晓归云庄并不宽裕,饮到七分醉就不好意思再饮下去。
彘奴却是时不时地出门张望,瞧瞧魏长乐是否出门准备回城。
一开始还见到魏长乐在院子里耍刀,后来进屋跟着傅文君进屋后,屋门一直关闭,到天黑的时候,也不曾打开。
“看来今天大人是不能回去了。”潘信回庄处理好一些事情好,也做了跟随魏长乐回城的准备,但到了天黑也不见魏长乐出来,而且风雪似乎更大,便向彘奴道:“夜里风雪大,虽然只是二十多里地,但走起来特别缓慢,半夜也不定能回城。”
虽然知道傅文君是二爷的师傅,如今还是盟友关系,但彘奴内心还是有些挂念,忍不住道:“二爷在屋里做什么?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出来?”
他脑中自然不会有什么龌龊猜疑,只是觉得那扇门关了一下午,二爷始终不曾露面,实在有些奇怪,也让他颇为担心。
“之前你看到大人耍刀。”潘信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庄主应该是在指点大人刀法吧。”
彘奴顿时恍然大悟,担忧之心顿减。
“别瞎担忧。”老魏古起身走出门,打了个哈欠道:“待在归云庄,可比待在山阴城安全得多。”
潘信一听这话,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只觉得那两坛酒没有白拿出来。
“两位今晚就在这屋里歇息。”潘信很热心,笑道:“如果需要什么,喊人过来吩咐就好。大人今晚不回城,我便去安排些其他事情,两位自便。”拱了拱手,径自离开。
这归云庄生活很有规律,下午时候庄里还有人走动,天黑之后,也几乎都回了屋,纵横交错的道路上不再见到人影。
彘奴过去给火炉子添了一些火,才走到桌边坐下,轻声问道:“古伯,那庄主是云州安义伯的女儿,你知道吗?”
“哦?”魏古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并不如何惊讶:“难怪庄里许多人看起来像当过兵的,那都是铁马营的兵士吧?我以前倒是听过,云州陷落后,有一群残兵退到了山阴,不去京城,非要留在山阴,应该就是这群人了。”
彘奴挠挠头,道:“古伯,这几天你待在屋里不出门,外面发生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的。”
“我一个老头子,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魏古笑眯眯道:“彘奴,你也记着,在这世间,知道的事情越少,活得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