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兵临城下了,当然也不可能按他们去南陵那会儿一样,大摆酒席,载歌载舞欢庆一番。
本应是双方交代一番信息后,留下副将跟屹城原本的人马交接,就能等之后再议其他了,结果……
林流云看着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的太守父子二人,只觉得宛如天上有一道惊雷劈在头顶,把他劈个外焦里嫩,这是应该闹冷战的时候吗?刚刚据理力争的气势去哪了?
他只好两边说和,一会儿跟太守说,令公子还是个孩子呢,这孩子爱玩爱闹是天性,他就是没明白太守的苦心而已,你好好教教,能改过来的,而且人想活着都是天性,但凡能活着有哪个想死的?况且咱们这里有那么厉害的将领,令公子也是阴差阳错办了好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别管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能不能称作是个孩子,反正林流云说他是孩子,那他就是个孩子。
太守:“是吗,可是我这儿子竟胆大包天偷盗官印……”
又跟太守儿子那边说,你也别怪你爹狠心,他只是缺乏跟你沟通,不懂你的想法而已,指不定他就觉得,欸,我儿子肯定跟我一个脑子,还问什么啊,他的想法那必然跟我的想法一样!况且你爹或许也并不就那么想死,也许他是觉得,多一点人少一点人结果都是一样的打不过,那还不如就他们这些人试一试呢?
成安:“这位大人你不懂,我爹他这个人……”
循循劝诱,苦口婆心,林流云只觉得自己不是来上什么战场打什么北凉的,他纯粹是来当幼儿园大班的老师哄一群熊孩子的。
见这两人还是跟那犟死的驴一样,林流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就喝道:“都别说话!”
“你们。”林流云一手拉过太守的手,一手拉过太守儿子的人手,又将他们两个手叠放在一起:“拉着手,好好的去聊聊,我相信,没有什么问题是敞开心扉后不能解决的,对不对?”
林流云自觉自己是笑的十分和善,就像那准备给小学生发小红花的老师一样,但太守跟太守之子就不这么想了,捉着他们手的手就跟个钳子一样,任凭他们怎么不乐意都松不开,又看见林流云脸上的笑容,无不跟见了鬼一样,话是没有听进去几句,但点头是谁都明白的事情。
“对嘛,就是这样嘛,好了,看形势,北凉也不会就在今天攻城,你们拉着手,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