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将身后管事的恭维声抛下,林流云不用想都能知道姬墨轩肯定之后要怨声载道,但是没关系,真英雄,从不回头看爆炸。
他令牌既然收下了,那么该做的当然也不会落下,之前告诉给何许冠的一应用来应对瘟疫的举措根据最近的见闻做了些调整,京城的丞相跟国公也开始着手联系。
这个时代是有火药的,他们虽然远在南陵,就算调动所有守军跟宣朝的大军比起来也犹如蚍蜉撼树,但是只要将那火药改良一番,想必他能用这些守军打出伤敌一千而自损一百的效果。
可林流云却没有这么做。
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疫病,而是林流云无比清楚,他们要面对的那群人,不是什么叛军,不是什么乱臣贼子,而是一心想着保家卫国的兵士。
他不需要去打败他们,他不需要去歼灭他们,他只需要一个揭露圣火教真面目的机会,他不该跟那些将士们走上彻底的对立面,现在的守军水平已经完全足矣,他最多需要做的也只是更换掉他们身上的武器跟盔甲,以及一个说服他们的过程。
之后几天,林流云正式将寻找药材的事挂上了南陵的告示,这一行为几乎是将整个南陵都调动起来,收益却非常少,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报说有了药材的线索。
南陵有一处地方的空气中几乎整日都弥漫着药材的苦味,最近几天气味更是浓重,是专门用来研究缓解疫病的药方的地方的,林流云为了尝试有没有其他药材能代替那个药,最近也是老往这里跑。
跟随着贤王车队前来的张大夫李大夫跟原本就在南陵的王大夫萧大夫这些也是成日就在这,几乎都快要在这住下了。
“呵,我就说那毛头小子的办法不抵用。”王大夫吹了吹胡子,满是不屑:“这古往今来,哪个疫病是好相与的,这都得是对症下药,他拿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出的药方子出来,就以为什么都能解决了吗?看看,要我说啊,再过不了几日,那些百姓看到姓林的,都得朝他扔烂菜叶子了。”
张大夫捋了捋胡子,摇头晃脑:“话也不能这么说,林小友在这等时候愿意将那祖传的方子献出来已实属不易,又如何能苛求更多?”
“况且老王你也说的不对,事情未见分晓之前,如何能断然下定论?这究竟孰是孰非啊,还得等找到林小友缺的那味药材再说。”
“说起来,老萧今天怎么没来?”
他们这些跟着贤王车队来的自然没得说,肯定都是相信林流云的,哪怕是有不信的,也得为了面子强撑着说信,天然的就处于同一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