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氏便将泔水桶重新提起来。

路过张婶时,故意崴了下脚,原本就满的快溢出来的泔水瞬间朝一侧泼了出去。

张婶慌忙躲开,但还是慢了一步,腿上被溅湿了一大片。

要知道,这泔水可不仅仅是厨房做饭剩下的水,还有那夜壶里闷了一晚上的尿,也就是冬天味道才不至于那么重,要是夏天被泼到身上,立刻便能闻到那股腥臊味。

柳氏拎着水桶便走,张婶在身后咒骂,“活该林老三被抓,就他那性子,即便放出来用不了多久也还会被抓进去,你就等着吧!”

柳氏还没走远,听到张婶的咒骂又返回来,两人争吵几句,最后扭打在了一起。

柳氏抓着张婶头发,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我让你胡说,叫你嘴贱!”

张婶也不甘示弱,反过来将柳氏骑在身下,两人倒在地上互相撕扯,旁边的泔水桶被撞到,泔水流了满地。

……

林流云此时已经带着狗剩来到县城,将蔬菜送到醉仙楼,陈掌柜招来小二卸货,自己则在一旁和林流云攀谈。

酒楼周围有不少小贩,狗剩见两人聊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干脆自己跑到一旁去看摊贩售卖的货物。

看到两朵粉紫色的绢花,绢花的样子很是别致,下方还带着几片流苏,想到家里的两个女孩子,狗剩想将绢花买回去,下意识在怀中摸了摸。

嗯,他没带钱。

身上除了一块玉佩之外,一无所有。

前方不远处正好有家当铺,就在他想是去将玉佩当掉还是去找林流云要钱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