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花跑回家,将林流云家发生的事告诉她男人。
陈平生一拍桌子,“这老姚氏太不像话了,流云怎么说都是她亲儿子,怎么忍心下那狠手。”
“谁说不是呢,我看着都疼,流云那孩子吐了好多血,我看……我看恐怕是活不成了。”现在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打个冷颤。
以往只听说老姚氏不疼大儿子,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心。
“不行,我得去看看!”陈平生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刚走出屋门,院门被推开,一行人七手八脚地将林流云抬进来,他已经不再吐血,只是那已经上的一大滩血渍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陈平生大惊,“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抬着走这么远,请大夫了没有?”
他快跑两步,伸手就要去触碰林流云的鼻息。
林流云幽幽睁开眼睛,声音气若游丝,“村长叔,是我让乡亲们带我来的……我娘去我家说要十两银子,分家的时候只分到几亩荒地和二十斤粟米,我实在没银子拿,这才惹娘生气。”
“村长叔,您千万别怪我娘,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是娘生的,即便把我这条命还给她也是应该的……咳,咳咳。”
说到最后又咳出不少血沫。
陈平生看他这喘不上来气气的样子,生怕他就这么噶了,连忙安抚几句,在跟来的几人中扫视几眼,没看到老姚氏,“老姚氏人呢?”
“我们着急送流云兄弟过来,没注意老姚氏。”一瘦高的年轻人站出来回答。
陈平生憋着怒气,“去,去把老姚氏和林广茂喊来,顺便把胡大夫也请过来。”
赵桂花从屋里端来一盆水,帮着林流云擦拭脸上的血迹。
“流云你撑住,胡大夫马上就到了。”
众人在这边焦急等待,老姚氏回到家将院门锁上吓得躲回屋子,她刚刚只是一时生气,顺势就拿石头拍了他一下。
可她分明没用力,怎么就……
见衣袖上还粘着林流云的血,她慌忙打了盆水去洗,但那血仿佛跟衣服融为一体,怎么搓都不掉。
大宣朝的法律,即便是有血亲关系杀了人也要偿命,她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官差会过来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