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知府文延贞!”
刘梦棣一愣,惊奇地说道:“如何会是他呀?文延贞虽是太子党,但却是个刚正不阿的大清官,连本王他都敢顶几句嘴,在长安没少为老百姓做实事做好事呀!他哪里有什么把柄被人弹劾的?”
“他把裴家给弹劾了,所言之罪名与弹劾李家的那些相似。一开始皇上也没放在心上,可、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他说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他骂父皇是昏君了还是骂太后是舞姬了?”
蒋宗宪急道:“六爷胡说些什么呢!那一年榆林府不是经历了一场大旱么?若不是请来国师做了七天法事,那一年榆林府可就真绝收了。当时裴家不是与众世家一起发动百姓给榆林府那边捐了点银子么?那些银子都还没出长安府呢,就在半道被人劫了,裴家向官府报案说是被跛足斑宋云海所劫!”
刘梦棣笑道:“这姓裴的也太不当人了。宋云海一伙人都被剿灭了,现在就只剩宋云海一人在逃,长安府近畿之地哪还有成伙的什么强匪。他若说是被御风盗侠所盗,别人可能还会信个一二,说是宋云海,呵呵,真是笑掉大牙咯。宋云海自从上一次之后,有三年多没有踪迹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呀!”
“谁说不是呢,虽然长安城的治安不归长安知府管辖,但是长安府衙也有推官的呀!他文延贞哪里会不说几句呢!”
“他到底说什么了?”
“说是裴家的捐助银根本没丢,是裴家自己给私藏了!”
刘梦棣开心地说道:“哦,这个我熟!世绅做头带着百姓捐钱,乡绅捐了百姓才会跟着捐。钱到手后,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嘛!姓裴的有的时候真是做得过份,三成都不给别人留,自己就全匿了,是这个意思吧?”
“虽说不似六爷您说得这般直白,但、但文知府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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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算是风闻言事了吧?要是御史台的人说出这话来还情有可缘,但由他一个知府说出来……呵呵,治他一个妄议朝政那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蒋宗宪急道:“不是这个罪名!是宋云海!”
“什么就宋云海?”
“文知府说宋云海是无罪的,即使是之前的那些劫略商队之事也极有可能不是他做下的!但这个案子是、是皇上亲定下的御案呀,宋云海也是皇上亲自下发圣旨让刑部海捕的,甚至连臣的缉校司也被通知,若有发现就地逮捕!文知府说宋云海无罪,那、那且不就是在打皇上的脸么?”
刘梦棣疑问说道:“父皇是明君呀,他可不是这等小气之人!就这样把文延贞扔进大理寺了?”
“是呀!太子党弹劾陇王党的户部李侍郎与吏部白侍郎,陇王党则弹劾薛家及褚户部,但他们都没事,就文知府说了几句话就被抓进了大理寺!”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文延贞是太子党没错,但……这事透着蹊跷呀!要是在别人的眼中,这一定是父皇有意要敲打太子党,但是……他即是有意把内务府从五哥手上夺过而交由本王来管,又为何要对文延贞下手呢?敲打用不着打两回吧?宋云海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呀?”
“这……这臣就不清楚了。”
刘梦棣气道:“你管着枢密司与缉校司,大汉国的官吏夜里与小妾在床上说点什么话你都一清二楚,宋云海这事你会不知道?拿一个江洋大盗用得上你的缉校司么?你说你不知道?呵!真敢说出口!你嘴里什么时候有过实话呀!”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