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云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暖阳般温暖人心:“好!”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分别看向远处,耳朵都红了起来,暧昧的氛围飘散在二人之间。
远处韩家老大韩木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愣了会神,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众人收工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准备做饭,不久,袅袅炊烟便在村子上空飘荡开来,空气中也有一股烧木柴的味道,不知劳累快乐玩耍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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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饿了,饭做好了没有?我还想吃白糖面饼。”韩家老大的小儿子韩南山一到家门口就嚷了起来。
“你个死孩子,在门口嚷什么,外人可都知道那白糖、白面是苏家人送给你小叔养身体的,你这么喊是想告诉别人咱们吃了你小叔的东西吗?”刘花听到后,满手刷锅水都没来得及擦,穿着围裙立刻从灶屋冲出来,边拉着韩南山往院子里拖边打他屁股。
“奶,我娘打我!”其实刘花打的并不疼,但韩南山扯着嗓子开始嚎。
“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孙子!”韩母劳作多年的布满老茧的手直接重重的拍在刘花拖韩南山的胳膊上,直接把刘花打的“哎呀”一声松了手。
“奶,我好疼,我要吃白糖面饼,”韩南山继续告状,“可娘说不能让人听见,说是别让人知道我吃了小叔的东西。”
“奶,我也想吃,中午都没吃够。”韩家其他孙子也喊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好好好,都吃,都吃,”韩母对着孙子们笑容满面,笑得脸上的褶子像菊花一样,转头面向刘花脸色一变,“我孙子想吃就吃,管外人干什么?还有谁说这是老三的,给了韩家就是我的,记住了没有?”
面对韩母的疾言厉色,刘花怂了,也不敢继续教育儿子,“好的,娘,我这就去做。”
孩子们欢呼起来,为晚上的大餐欢呼雀跃,众人看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这院子里欢乐的气氛和草棚里的黯然沉默完全不相融,韩森坐在床沿上,他知道晚上的这顿白糖面饼依旧和他无缘,因为他被罚一天不许吃饭。
还好下午吃了苏云云给的鸡蛋,这样才不至于让他因许久未进食加上肩膀未经治疗导致身体虚弱卧床不起。
只是这鸡蛋像下午的绿豆汤一样缓解了他满身的疲惫,让他身子舒爽很多,他猜想小姑娘肯定有秘密,但他决定不去深究,毕竟他也有秘密,在当下这个年代,人有点秘密也许才能活得更好。
他爹娘在他刚到家时就把他带回来的包裹收了起来,同时安排两个哥哥对他进行搜身,把身上的钱物全搜了过去,就像对待外人一样,其实他知道他在爹娘眼里只配为这个家当牛做马,家人的慈爱照顾他不配拥有。
好在他回村之前先把身上的部分财物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以前每月寄回来的汇款其实只是他工资的一部分,他从小到大受到这样那样的虐待,必然不可能还那么愚孝把工资一分不留全寄回家,经过这些年的积累,存款也很可观,只待他能从韩家这个泥沼彻底脱身,就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肩膀的伤在部队的时候军医就说很难治好,他也接受了,回家养伤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他想凭借肩膀的伤离开韩家,这样即使等肩膀废了,他藏起来的财物也能让他慢慢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原本他只单身一人,不用太着急怎么才能脱身,但是现在苏云云来了,他得尽快脱离才可以,作为一个男人,一定不能让她受欺负,必须要带她过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她说能治好他肩膀的伤,那他就有机会回到热爱的军营,但是怎么才能让她在他离家的时候不受欺负过的舒心呢?
韩森在黑暗里静静的思考起来。
韩家晚饭结束后,韩父说有事情要聊,孩子们就被打发出去,其他人坐在堂屋中剔着牙翘着脚的等着韩父说话。
韩父吸了口手中的烟袋,然后吐出烟圈,在烟雾缭绕中看向儿子们,嗯,都是他的种,也都听他的话,不像外面的孽种,特立独行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