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骁不答反问,“你不觉得今日袁成业不太对劲么?”
“怎么个不对法?”
“陈家落难,他若雪中送炭,可以借机索要更多钱财。可他今日不但没帮陈太傅说话,还大有划清界限的架势。”
“或许他只是想明哲保身?”
“以本王对他的了解,傍上更有前途靠山的可能性更大。”
“可论前途,谁能好过王爷你呢?”
陆宸骁目光沁凉地瞥向他,“本王欠你银子了?”
值得这样阴阳怪气的讽刺他?
孟锦佑漫不经心地轻笑,“我说的是大实话,袁成业又不傻,他放弃陈家又不来投奔王爷你,那么只能说明他的新靠山仅次于王爷您。”
朝中仅次于衡王的人不多,但又恰好有那么一两个。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
孟锦佑敛去散漫,神色认真地对陆宸骁说,“皇上大概也是有所察觉,所以才暗示王爷您中秋大比武不能输。”
“他最好是别插手比武,”陆宸骁眼里杀气萦绕。
“不然本王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当年若不是他从中挑唆,本王何至于没有任何交代的赶回京城。”
但凡在西北多留一天,也不至于错过裳儿醒来,让宋今晏白捡那么大一漏。
“可我担心他卷土重来,当年你把他逐出京,他肯定对你怀恨不在心。要是……”
孟锦佑轻叹,“总之你要小心些。我不想裳儿年纪轻轻就丧夫。”
“闭上你的乌鸦嘴,本王会跟她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孟锦佑呵呵,“没有你,也会有别人跟我妹妹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说的好像非他不可似的。
“皇兄许诺你婚事自由的圣旨还没到手,你确定要这么得罪本王?”
孟锦佑:“……”
“想不想知道昨日宋今晏为何上门?还有那日宋今晏突然赶去锦绣阁,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想不想知道那封究竟是谁写的?”
“说!”
“听说有人送了你两套极品黄山松烟墨?”
陆宸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