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陈实启的孙子。
赤磷卫直属皇庭,犯了错,府衙无权处置,刑部和大理寺若要审判,也得经景帝批准。
陈实启身为国丈,孙子被打,自然是直接来找景帝了。
“让他们进来吧。”景帝心中好奇,也想了解个大概。
“是!”
须臾,陈实启带着陈绩,旁边还有一脸阴沉的赤磷卫大将军,夏永镇。
“微臣参见陛下。”
三人见礼。
“都起来说话。”景帝沉声回道。
三人站起,陈绩面有戚容,率先说道:“陛下,请为犬子做主啊!”
“又怎么了?”
陈绩便将今日街上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听完,景帝眉头深锁。
“两只手都打折了?”
“陛下,千真万确,不仅如此,犬子满脸是伤,今后恐怕面容有损,请陛下严惩周小七,还犬子一个公道。”
说着,陈绩再次跪倒在地。
景帝捋须沉吟,看向夏永镇。
还未发话,陈实启便已出言:“陛下,李秀华那民妇偷盗钱财,周小七维护她,知法犯法,当街殴打他人,别说是老臣孙子,就算只是一个平民,赤磷卫纪律严明,也断不可恕。”
景帝不耐烦地看了陈实启一眼。
多年来,他总仗着自己位高权重,老是摆出一副咄咄逼人之势。
景帝早已厌烦。
他没有回陈实启的话,反而看向夏永镇。
“这周小七,可是前些时日,在怀远馆建功的那个?”
“陛下英明,正是此人。”
景帝狐疑:“可据朕所知,此人憨厚老实,怎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出手打人?”
听到这话,陈实启不慌不忙答道:“陛下,老臣也不知何故,但街上百姓都已看到,绝不会假。”
景帝继续道:“夏将军,你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赤磷卫闹事,夏永镇是有责任的,他自然得帮着点周小七。
他的罪名越小,夏永镇的责任自然也越小。
“启禀陛下,据末将所知,周小七并非无故殴打陈文楚。”
“哦?”景帝眉毛一挑。
随后,夏永镇将整件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景帝嘴角牵起冷笑。
“这么说,是陈文楚无礼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