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身好一点的时候，我会亲自过来，为他守灵。”

关宁沉重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久后，关宁在确定老谷主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和楼心月一起火速离开了。

“老谷主，好可怜。”

“等了六十年，才等来老祖宗，可二人刚刚冰释前嫌，却又天人永隔。”

关宁马背上回头：“是啊，但至少对于两个老人来说，误会解除了，死能瞑目，不至于抱着无尽的恨意和遗憾离开。”

他是知道老祖宗身体不好，时日无多的，能得到老谷主的原谅就是他的最后心愿，所以这样来看，不算太遗憾。

楼心月点点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咱们加快速度吧。”

“我怕再晚一点，巴山的内乱将会更大。”

“现在老祖宗死了，群龙无首，龙云是肯定虎视眈眈的，他将自己伪装成了救世主，而聂南为了救我们离开，可能有大麻烦了。”

“我甚至担心，巴山内部会被瓦解！”

闻言，楼心月玉脸一凛：“好！”

……

两天的赶路，让关宁二人提前抵达了巴山外围。

经过打听，巴山老祖宗的死已经传开，引去了无数蜀地百姓的吊唁，并且包括了蜀地设立的各级官员，包括那位一直没有露面的蜀地刺史，宋延。

此刻的巴山可以说是风云际会，人山人海，哭成一片。

按照蜀地的土葬习惯，人死之后，头七过，才能出殡，所以据说巴山那边的灵堂一直设立着，巴山整个高层都回来了。

截至目前，已经是第五天。

“老哥，那聂舵主呢？聂舵主现在怎么样了？”关宁继续朝路人打听。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色难看道：“聂南？”

“这个叛徒，竟然勾结外人，毒杀老祖！”

“龙云大人已经下令将其囚禁，革了他舵主之职，头七那日，将要用他的血来祭奠老祖宗的亡魂！”

“你说什么？”楼心月双眸一寒，声音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