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川纱理奈低垂下眼眸，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旁刚刚在咋咋呼呼的系统都在安室透说完了这话之后识趣地悄悄将自己关进了小黑屋里，不再打扰两个人。

安室透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女朋友。整个车内空间，唯一发出动静的也只有秋川纱理奈闪烁了一下的手机屏幕。

好半晌，秋川纱理奈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真的是......”

只不过她这话只说了个开头便说不下去了，一滴热泪掉在安室透与秋川纱理奈交握在一起的手背上。

安室透心中一慌，连忙拿了手帕要给女朋友擦眼泪。

“你真是太犯规了。”秋川纱理奈抬眸看向安室透，她的眼里还含着泪水，但脸上却绽出了一个笑。

她这个含泪的笑直接击碎了安室透心中最后的一点防线，“抱歉，纱理奈。”

他一边道歉一边抬手轻轻擦拭着女朋友面颊上的眼泪。

秋川纱理奈任由他给自己擦着眼泪，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道什么歉。”

安室透知道自己在说了刚刚的话之后便瞒不住面前人了，他老实地回道：“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又去探究了你的秘密。”

“你又查到了什么？”秋川纱理奈仍旧盯着安室透。

“空白。”

安室透低声再一次说道：“就连以前还能查到的东西也都一样，除了个人信息正常信息之外，别的都已经变成了空白。”

秋川纱理奈又问道：“你为什么又要查我。”

她想了想又补充，“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但这个问题安室透根本不需要思考，他重新调查女朋友的过去本也不是为了组织的情报消息，“因为我发现你的身体情况有些不太对，纱理奈......你是不是开始对痛觉不敏感了？”

秋川纱理奈一愣，她想过他会因为很多事情重启对自己调查，其中自然也包括对她身体的担心，但她没想到他注意到的却是这个。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久前，从你被注射了吐真剂和致幻剂开始，那两种药物解除之后会有剧烈的疼痛反应，你当时的反应跟你以前的体质比起来有些差距。

还有在家里,你有一次撞到了自己，明明伤到的地方都淤青了，你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秋川纱理奈低声嘟囔。

“所以是真的......”

安室透听到她低声嘟囔的话，停下了自己后面的分析，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什么的副作用？是你原本那个药物的副作用还是你现在在吃的那个胶囊的作用？”

亦或者真的是外星人的人体实验计划？安室透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在这种场合还能偏离到这个角度来。

“想什么呢！”

秋川纱理奈反握住他的手，“是好的！给我往好的方面想！”

“啊？”安室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也有些呆愣。

“就是怕你多想才不敢让你看出来的。”

秋川纱理奈看着男朋友呆愣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怎么说呢，你就当我是吃了不伤身体的止疼类药物。而且，我现在的状态明明就是正常人面对疼痛的状态嘛，以前那种一点点痛都受不了才是不正常哒！”

“欸？是......是这样的吗？”

脑补了自己女朋友各种悲惨情况的安室透仍旧是有些呆愣，但他没有错过女朋友话中的重点，什么叫当做是......

“当做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