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甲回答,磨人的。
程万里越发惊讶地问,磨什么人?
阴差乙答,磨钱万贯那个坏蛋。还有某某受贿的贪官。
冥府刑具官蹙着眉吼道,住口。
阴差甲乙吓得颤栗,继而一言不发。
程万里说,我在阳世从未凿过这么大的石磨。所凿的石磨都是磨面粉什么的,没听说是用来磨人的。
冥府刑具官不悦地讲,你只顾凿石磨就是了,其他的事儿就不要管。
程万里说,半径四米的石磨,那么庞大,给我多少工钱?
冥府刑具官说,不会亏你的,一千吊钱。
程万里高兴地说,行!
此刻,从畈中田塍上抬回家的程万里安放在床上,龚娟开始摸了丈夫的胸口有热气,现在又摸一下,还有一点热气,再摸他的鼻孔仍在轻微地翕动。
龚娟望着儿子说,程世杰,你爹还有呼吸,应该没有问题,好像在睡觉,我推了他几次,就是不能醒来。
程世杰便来到床前,大声叫喊爹数声,爹依然昏睡不醒。他便伸手捏爹的鼻子。并且叫喊,爹,快醒、快醒,怎么不醒哦!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哽咽。
龚娟说,别捏了。我们娘儿俩都守住他,他不可能不醒,迟早会醒的,耐心地等候吧!
三天后,龚娟到猪圈给猪喂食,突然听到儿子叫喊:爹醒过来了。
龚娟把喂猪食的桶子一丢,猪食泼了一地,她也顾不着,快步离开猪屋到正房,弯到卧室去看,果然世杰他爹在床上坐起来了。这时,程世杰一个劲地喊爹,脸露喜色。
程万里开口说话了,哎呀,这几天冥府阴差请我去凿一重庞大的石磨,所以今天才赶回来。
龚娟不解地问,老头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