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红删见看相老人把手一摇,他也就走开了,但是心里有一种压力怎么也“走”不开。
邹红删想:既然自己只有近十天的世寿,那么就在这十天之内把急需处理的事儿处理好吧。
这会儿他立马回到家端出账本走到妻子汪芙面前交待说,杭州城有三家珠宝连锁店,每一家都是从我们的珠宝总行进的货,也就是说都有赊账,我不在家的话,你就按账本上所立账户的记录到时找他们收账。
你不是在家吗?怎么让我收账?身着蓝旗袍的汪芙不解地问。
我要到外地收账,当然回来早好说,要是不能按时回到杭州,你就代劳了。邹红删觉得只能这么讲,不能将看相老人说的话告诉她。
奇怪!现在不是年终,你怎么急着到外地收账?汪芙这么问,一脸的疑惑。
这货款不能等到年终收,早些收不是更好吗?邹红删边说边将账本交给汪芙,然后就在屋里准备行头。
汪芙拿过账本没有心事细看,放在桌上,却在心里细想一通,念叨着,怎么以往你在年终收账好好的,现在又改变了?邹红删并没有回答,换上一套皂白的中山装,背着一只蓝皮挎包就出门了。
他当天坐船数小时到青城珠宝连锁店收了头笔货款5千元,又回到江边码头乘船溯流而上,近了陆城天色渐暗,但大江两岸华灯初上,照得江上一片色彩斑斓。
船泊靠陆城码头,邹红删出了码头,正想着进城找一家旅社下榻休息,明天再去收账,他的目光也禁不住到处张望。
忽然听到扑腾一响,循声看去,江岸下边一团水花喷溅,一个女人跳江了,正往下沉,还能瞅见一绺乌黑的头发飘荡在水中。
邹红删不由分说,脱去外衣,露出只留下裤衩的光秃的身子立马在岸边一个猛子扎进江中,将那溺水的女人顶出江面,托上岸沿。
那女人面白嘴乌,歪着头,将呛进咽喉里的脏水咕咚咚吐了出来,然后吵哑着嗓音哭叫,别救我,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