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前,她就已经计划好了逃跑路线。

那伙人或许是技高人胆大,再加上领头人极其高调张扬的性格,他们一路走来,留下了满地战斗的痕迹。

林初只需要沿着那伙人来时的路走,就能抵达四号楼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出口。

得益于那伙人将整层楼的丧尸清理得较为干净,林初一路上并没有获得太多阻碍。

偶有遇上一两只从地面上冲下来的丧尸,林初也是一骨棍将其爆头,随后收编进她的解剖等待队伍中。

等她从地下车库的入口上来后,就发现许多地面上的丧尸正在向着8号楼进发。

她不得已,只能绕到4号楼的东面,一路向北走,绕开这批丧尸潮,再从2号楼穿回6号楼。

经历过这一夜的波折,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人,林初终于顺利回到了庇护所。

她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直到她回到这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安全空间,方才松开。

疲惫了一晚上,林初回到庇护所,连满身是血和汗的衣服都没顾上换下,刚瘫坐在墙角,她就被浓浓的困意包围。

这一觉,林初睡得极其不安稳。

梦里,她梦见了脸上被划伤了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

等她上前,要去给女人解剖的时候,躺在那儿毫无生机的女人又突然坐起,变成了那个变态杀人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林初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双手,眼见着他拿刀扎向自己的脸,她突然在墙角摸到一根坚硬的东西,她握紧那根东西,给他当头来了一下。

血花在她眼前绽开,倒地的,却是一只灰白色的丧尸。

她想去将丧尸收起来,但伸手摸上去以后,丧尸却变成了一只身下淌着暗红色鲜血的年猪。

“林招娣,老子杀了你!”

林初一回头,就看见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她猛地起身,脑袋却撞到了墙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粗糙的白墙,空荡的过道,以及简陋的铁架床。

她蜷缩在角落,右手紧紧攥着沾染着红白液体的骨棍,每一根指关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林初松开手,用空着的左手捏了捏鼻梁骨,看了眼系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