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两个小时的相处中，韩昀已经看出这个人无比可怕。他手上没有一点老茧，说明他的职业绝对不是战士或是枪手，指甲修的整整齐齐，吃饭也是只吃一份，说明他习惯很好且极度自律，话语不多，但每次的决策都是出自他手，还没有人违背和质疑，说明他地位不低，威望很高。他在车上动作稍大一点都会迎来这人的注视，说明他的警惕性高，而且感知敏锐。能具备这么多特质，足以证明他的实力、眼界、地位绝非寻常人能及。

“等！”水泽无度擦干净嘴角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韩昀身上。

半个小时后，水泽无度靠近韩昀问道：“位置信息发过来吧！”

韩昀一愣，原来他在等这个。他不信任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信任燕子矶的岂曰无觞。当然，相比而言他更愿意相信岂曰无觞。毕竟那份信息他付出代价达成交易，而自己，则是敌人，不值得信赖。

韩昀沉默。

“别拖时间了，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们一样找得到他们，不过多费点时间而已。”水泽无度继续说道。

韩昀犹豫良久，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告诉你之后你们一样不会放过我，倒不如多浪费你们一些时间。不过……”

“嘭——”水泽无度从来不讲废话，他一招手，距他十多米外的河边一块巨石炸裂开来。

“没有人能跟我谈条件。”

“我的要求很简单，这一级我无所谓了，但是之后我要加入你们其中一家，相信你们不会对自己人动手吧！”

“幼稚！”

水泽无度这次没有留手，抓着韩昀的脖子就提了起来，对他而言，杀死韩昀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用力向外掷去，宽广的江面上溅起两米高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