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户一听,各有各的想法。
彰家田庄佃租不高,其他地方的佃租收四分,甚至六分,可彰家才收三分,若是逢灾年,还会免佃租,而且田地也算肥沃,一年下来,也算也有结余,他们实在舍不得。
有佣户关切问询,“这田地可是立身根本,好好的,女郎怎么就要卖庄子田地了?”
蔷花瞥了那人一眼,是裴氏夫郎家的人,“我卖自己的东西,还得给你一个借口?”
那人一怔,没有想到蔷花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可看到周围对庄子田地有意而过来询问的佣户,还是把不满藏了起来。
若是她和彰明宝这蠢货打起来,这些佣户的锄头必定是对着她来的。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恶意那么深,蔷花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觉到,只不过这对发散着恶意的人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值得自己为他们分心。
蔷花看着佣农交头接耳互相商量,心中知晓这些佣户们可能买不起几亩地,所以同意他们回家和亲朋好友说说这事,有意者,带市价来,只不过这过户的费用还得买方来出。
粗略地在庄子里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彰家院子里。
“女郎,听说你要卖田地?”裴氏神色焦急。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蔷花越过她往屋子里走去。
“可,可……”裴氏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生怕说多了会说错什么。
蔷花回了房间,神识一扫,就在床底下找到了彰明宝放钱财的木匣子。
取出来打开一看,家里的地契房契都在她手里,没有傻白甜的交到裴氏手中让其保管。
搜索了一下彰明宝的记忆,裴氏的异常也是从彰母彰父去世后才有的,之前她可不敢做偷盗和转移主家财产的事情。
随手将盒子放空间里,明天她要去趟县城,把县城里的四个铺子都卖了。
还要去信到彰家主家,需要把彰母彰父的尸骨移到祖坟里去。
这还是彰母去世之前叮嘱过的,结果彰明宝实在扶不上墙,还有裴氏吹耳风,加上被艾敏才吸引住,然后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这种重要的事情都能忘,彰明宝死的不冤枉。
说不得就是她的好母亲亲自上来带她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