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收敛着点我就不生气了。”孙支书没好气的说道。
蔷花面上笑嘻嘻的应着,又顺毛捋了一下,心里却道:那不可能啊。
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孙支书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心累且无奈的挥挥手,想把小刺头打发走,“行了,菜留下,你自个玩去吧。”
孙支书不想和她说话,怕气到自己,扭头和村主任聊着近期要给村民开科普法律讲座的事情。
蔷花也不在意,转身和一直朝她使眼色的妇女主任聊了起来。
妇女主任跟进曾母受伤的事情,有第一手的八卦。
要说八卦自然不能在办公室内,两人便边往外走边说。
妇女主任挤眉弄眼的,“曾家那个养子回来了,你猜怎么着?”
蔷花摇头,不清楚,她这几天忙着给任家添堵呢。
“曾家那婆娘结婚好长时间都生不出孩子,听人说抱养一个孩子能够带来孩子,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这个养子。”妇女主任撇撇嘴,“这养子在曾家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年岁一到,就偷了家里的户口本出去闯荡了。”
“现在曾家婆娘被曾来他爹打断肋骨,家里没钱治,可不就想到他了。”
“不过这小子也鸡贼,赚的钱都记在他几个孩子名下,还和他老婆离婚了,光溜溜的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摆明不想让他的孩子认曾家。”
“不出钱,力也出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妇女主任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是曾家两口子活该,当初把那么小的孩子当长工奴隶使唤,小小的孩子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曾家两口子落得这个地步一点也不意外。”
“那曾来呢?”蔷花问,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回来,需要住院那么久?
“曾来……”妇女主任表情有些怪异,随后咳嗽两声,想说些什么,又突然想起,身边的小姑娘还没出嫁呢……
蔷花坐上自己的小三轮,示意妇女主任上车,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眨眨眼,“哎呀,主任,现在网络发达着呢,我什么不知道?”
这倒也是,妇女主任沉默了一会,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她那个说着带她长长见识的逆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妇女主任咳嗽俩声,“咳咳……曾来情况不好,这辈子都没希望了,不过他应该最恨的是他爸。”
“?”
“为什么?”
妇女主任有些唏嘘,“医生说本来还有点希望的,可他老子在病房里和别的病人家属吵架时不小心又伤了他一回,希望是彻底没了。”
“这事发生在他们要咱们捐款之前,一直瞒着村里的人,现在想想,估计是想借这事给自己捞养老钱呢!”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夫妻俩敢这么做,也就不要怪村民们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们。
“那是够缺德的。”蔷花点头应和。
“可不是,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村里又不是没给他们交医保和社保。”
俩人一边说一边开着车往村口走,路上还遇到了蒋大为,对上眼的瞬间,这货脸色一慌,捂着肚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