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一脸冤枉。
“天地良心,我咋能平白无故唆使别人断亲呢,当初你们逼着我家来相看的时候,我只是说,如果立夏进了门就是我们刘家的人,你们大房不能整天到我家去勒索,搅到我家乌烟瘴气没法过日子。”
“你们承诺会看在十两银子的份儿上绝不纠缠,我这才同意来一趟。”
“今儿个不过是来相看的,倒是你,眼看着孙女儿病了,生怕花钱给她瞧病,立马闹出断亲这种戏码,不就是想骗我十两银子吗,我人都还没瞧好,怎么能轻易上你的当呢。”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老婆子在村里混了半辈子,你当我是白活的吗?”
说着一把抓过郑氏的手,“她可是媒人,昨儿个可是到我家来过,村里有不少人都看见过。”
“媒人上门不是来下聘的,难道还是来串门子的吗?”
大火的目光在刘思雨和老太太脸上来回的扫视,想要从话中分辨他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郑氏被人拽着很是不悦,一把挣脱老太太的手,嫌弃的搓了搓,仿佛那手上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这位婶子,你说话得有凭有据,我在村里几十年,从未当过媒人,这一点儿整个营山村都知道,昨儿个和思雨丫头一起来,是因为到镇上赶集,想搭个方便牛车。”
“思雨说不放心她家的救命恩人来看看,我不过是跟着来凑了趟热闹,咋就成了你口中的媒人呢?”
有一个和营山村连着亲戚的人家,对郑氏也有几分了解,说实话,她最看不惯康老太太作威作福的模样,立刻站出来作证。
“这一点我能证明,我家有亲戚在营山村,从没听说她给谁做过媒。”
其他人见今天的热闹一桩接一桩,也兴致盎然,纷纷围拢过来。
“康老太太,你要是不信你到营山村走一趟不就是了。”
“拉纤保媒也不是啥人都能做的,那得在官府留下凭证,可不是凭一张嘴说的。”
有那见过世面的立刻接话。
刘思雨笑容就更浓了,对着老太太道:
“下洼村还真是卧虎藏龙,看到了没,大伙都是明白人,你要想证明,直接到官府擂鼓鸣冤,若郑婶子当真是媒人后果我们自然承担。”
“反之,你若诬告,我可不会手软。”
老太太目光一缩,想到刘思雨上次说过,秦捕头可是她哥哥,人家衙门里有人,她还去打个屁官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