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这些年我们帮他还的赌债都有几十两,他不仅不感念我姐的好,还对我姐动粗,那简直就是个人渣。”
刘思雨暗自摇摇头。
赌博的人只有经历刻骨铭心的蜕变,才有可能戒掉赌瘾。
若是每次都帮他还钱,他只会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不由地劝说道:“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辈子替他还赌债吧?”
来喜没有说话,端起水盆子就往屋外走,哗啦一声洗脚水撒在土地里,很快渗到土壤里,表面却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躺在床上很久,来喜突然问了一句。
“我想让我姐和他和离,你觉得可行?”
他觉得刘思雨的想法异于常人,心里很想听听她的想法。
刘思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真诚地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我而言,丈夫并非唯一的依靠,如果在夫家得不到尊重,享受不到做人的待遇,离开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来喜思索着刘思雨的话,久久无语。
半夜时分,果然下起了冰粒子,早上起床,寒冷异常,屋外已是一片白茫茫。
刘思雨忧心忡忡,如果老天一直这么鹅毛大雪般飘着,明天的雪不知道会有多厚了。
王氏和思含还要去镇上送米酒和腐乳呢。
早饭过后,女人们都围在火盆边烤火做针线活。
而男人们则坐在更远的地方搓绳子编草鞋。
大家都很忙,就连老太太也是飞针走线,只有刘思雨和春苗两个闲人。
春苗是个小宝宝,而且智力还有问题。
刘思雨拢着袖子坐在火炉边烤火,看着大家飞针走线,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小草却将一把丝线递到她手里,“二嫂,你帮我理理这些丝线。”
刘思雨愣了一下,急忙接过丝线,见小草冲她微微一笑。
瞬间明白了小丫头的意思,这是小草见她一个人闲着怕她尴尬呢。
刘思雨哭笑不得,不过心里也接受了小草的好意。
拿起丝线理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要在这个家生活一年,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