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山瞬间头大,一把抓住那小子的肩头。
“到底咋回事儿,你说清楚。”
来喜也急忙上前,满脸的担忧。
“路生,你爹是不是又打你娘了?”
路生哇的一声哭了。
“二舅,我不知道,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见我娘流了好多血,爹也不在家,我害怕,我娘是不是活不成了?”
旁边那个略显憨厚的青年一拳打在桌子上。
愤恨的道:“贺知远那个狗日的,我今儿非要剁了他的头。”
说着抬脚就往外走,田青山和来喜也跟着。
眼里都是隐藏不住的怒意。
老太太和煦的脸也变得哀戚。
“造孽呀,大妮儿多好的孩子,咋会摊上那么个丈夫。”
说着两行浊泪顺着枯瘦的脸皮悄悄滑落。
刘思雨想安慰几句,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院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来福哥,千万别冲动,先顾住大妮儿姐要紧,后面的事儿咱们慢慢找他算账。”
刘思雨循声望去,正是那个和刘媒婆一起去她家的小媳妇儿。
想来这人就是来喜的大嫂了。
刘思雨不禁咂舌,她给这位大嫂的印象可不太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受刁难。
正在这时,昨天给她递鸡蛋的那个女娃也回来了。
刘思雨记得她好像叫小草,是来喜的妹妹。
一大早的也不知她挎个篮子去哪儿了。
进院看见家里的气氛不对,立刻上前几步对喜妹道:“大嫂,发生啥事儿了?”
“唉,”喜妹一声叹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大姐又挨打了。”
“严重吗?”小草一脸担忧。
喜妹点点头。
“那个没脸没皮的哪次下手轻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爹和兄弟们都去了,肯定不能让姐白挨了这顿打。”
说着又抬脚进了厨房。
小草点点头,可眼里的担忧一点不曾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