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言慢慢开口,贝恩诺尔的情绪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贝恩诺尔被李言抱在怀里,被雄虫的精神力给裹成了一个蚕宝宝的形状。
实际上这种束缚如果贝恩诺尔想的话,他使使劲也能挣脱开。
但是雌虫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李言的身上,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李言脖颈处被贝恩诺尔划破的那处伤口,有点点的鲜血流出。
温热的液体慢慢变凉,逐渐沾湿了雄虫的衣领。
感受到黏腻的触感,李言的话语顿了一下。
然后他微微低下了头,眼神看向了自己的领口。
哦,原来是血。
李言这样想到。
随即,他那正准备毫不在意收回的视线,又猛然和贝恩诺尔撞在一起。
怀中的雌虫现在看起来很乖,原本被泪水沾湿的脸颊早已被雄虫擦拭的干干净净。
之前那湿漉漉粘成一缕一缕的睫毛,也重新散落开了。
除了眼尾还带着点红晕,双唇是血色的之外。
几乎已经看不出来贝恩诺尔之前哭过。
李言将贝恩诺尔抱在怀里顺毛,所以贝恩诺尔现在的感受很好。
被拥抱,被抚摸,被安抚,被保护。
对于近期的雌虫来说其实算不上是什么新奇的体验。
但是李言每一次这样做,贝恩诺尔的心情都很好。
来自身体的本能让他更加的依赖李言,也更需要李言的存在。
现在知道了李言不会走,贝恩诺尔便收起了原先那一身的冷漠与戾气。
他柔软的窝在李言宽阔的怀抱中,只埋怨自己的身体太过高大。
不然的话,就可以全部缩到李言的怀里了。
只是现在,后知后觉同样注意到那处伤口的贝恩诺尔。
心情属实不太美妙。
他那对漂亮的丹凤眼不知觉的微微睁大。
贝恩诺尔怔怔的看着那点刺眼的红色,之前那些伴随着浓烈情绪一起汹涌的记忆,重新涌入贝恩诺尔的脑海。
雌虫看着雄虫脖颈上的那处伤口,以及被染上红色的衣领。
我做的?
贝恩诺尔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骨节分明的指节,指尖处也明明是干净的。
甚至还因为此时的温暖微微泛着淡粉色。
哦。
他想起来了。
李言吻了吻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