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岳清兮都拒绝了。
初瑶气笑了:
“说的好像我们逍遥高攀了他合欢宗似的,真真可笑至极。”
桑念忧心忡忡:
“我更担心阿音,她这几天都很没精神。”
初瑶大大咧咧道:
“时间长了就放下了,反正他们总归也没认识几天。”
真的会这样吗?
桑念心里总觉得没底。
忽地,一直沉默的青年跨过客栈大门,径直走到了她们面前。
桑念忙站直了身体:
“有事?”
初瑶则警觉道:
“我不会让你上去见阿音的。”
岳清兮从怀中拿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他没撑伞,身上淋湿了大半,指尖也沾着潮湿的雨水,唯独这封信保护的极好,半点未湿:
“劳驾替我将这封信转交给雪音。”
初瑶不太乐意,桑念越过她伸手接过:
“没问题。”
连吃三天闭门羹,岳清兮没有半点颓然之意,依旧笑意盈盈,语气坚定:
“劳烦告诉她,我要随师尊回宗门一趟,七日后回来。”
“届时,我会继续来这里等她,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
桑念不由有些触动,郑重点头:
“我会替你转达的。”
岳清兮微笑:
“多谢。”
他看了眼空荡荡的楼梯口,不再磨蹭,转身大步离开。
桑念目送他离开,撑着下巴道:
“我觉得他好像没有师兄他们说的那么不好。”
初瑶认真起来: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剑修被合欢宗弟子始乱终弃吗?那些人最后个个道心尽毁心魔缠身,严重的甚至还丢了性命。”
桑念弱弱道:“这么严重吗?”
“这些可都是血的教训,”初瑶道,“总之,我绝不会让我的阿音也变成这样。”
桑念叹了口气:
“行吧,我去把信拿给她。”
初瑶不同意:
“万一他在信上花言巧语,阿音看了后动摇了怎么办?还是毁了吧。”
桑念避开她的手,正色道:
“她要放不下,就算不看这封信也会动摇。她要真能放下,哪怕看十封、百封,都不会动摇。”
初瑶还待说什么,长街另一头,一身白衣的萧濯尘匆匆向她们走来。
雨势大了些,他单手撑着一把绘竹叶的油纸伞,伞沿水珠如串,抬眼看来时,彷如画中仙。
两人止住话头,等他行到面前,点头问礼。
萧濯尘收起伞,眼下一圈淡淡的乌青,似是没有休息好,嗓音也透着一股子倦意:
“不知桑姑娘唤我前来,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