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惠敏只是哼了一声,但还是任由岑棚牵着走。
找了一个差不多的饭馆,三人吃了一顿早饭。
为何是三人,因为还有管家福鼎。
一个大家大户,出门岂能没有管家或跑腿之类的跟随啊。
吃完早饭,岑棚就要去码头。
可惜,又被孙惠敏无情地拒绝,理由不变,还是为时尚早。
最后,岑棚耷拉着脑袋,陪着孙惠敏逛了逛津卫口。
一边逛,岑棚的嘴也不闲着,说这津卫口有何可逛的,又脏又破,一点也不如四九城。
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逛街,想去码头翘首以盼。
可惜,孙惠敏可是与岑棚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早就有了免疫岑棚废话的能力。
所以,你嘟囔你的,我逛我的,但你还得陪着。
津卫口的码头,要说人山人海有点夸张,但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显得码头也很拥挤。
岑棚还要往里挤,被孙惠敏拽住。
“夫人,你拽我干嘛。”岑棚回头疑惑地问道。
“你说干嘛,你看这么多人,挤进去干嘛,在这里不一样吗。”孙惠敏无奈地看着岑棚,心中产生一丝不满。
“这能一样吗,我…”
“就在这站着,你要是着急,那你自己进去,我是不往里挤。”孙惠敏扇了扇手中的团扇,天热,人多更热。
“那行,你与鼎伯在这吧,我一个人进去。”
说完之后,岑棚转身就往里挤,丝毫不在意孙惠敏是否不满。
望着岑棚的背影,看他费力吧唧的挤在人群中,孙惠敏忘记了扇团扇,而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岑棚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同时四处张望。
一个身材不高,穿西装戴礼帽的小胡子,映入岑棚眼帘。
这个男人岑棚有过一面之缘,松井鸠彦,瀛岛商会会长。
在一次宴会之上,岑棚见过对方,只是没有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