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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温相授意小的在贡院外喧哗的用意?”
“正是如此。”
“多谢温相指点!”钱千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钱千秋把刚才贡院外,温体仁斥责他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人家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这钱千秋被五花大绑的勒痕还没下去呢,此刻就忘了贡院外的事了。
“可是,如果真到了当庭对质,皇上要是问起来,为何小的行贿后,又要跑到贡院外举报舞弊,小的该如何解释?”
“这事解释起来不难。”温体仁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就说,你之前行贿确是为了获得关节字眼,但是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你在考前突发急症,身体不适,没赶上会试。这钱花了,会试却没参加,所以心有怨恨,在贡院外举报了科场舞弊。”
“小的明白了。”钱千秋答道,“所以考前温相让小的在琉璃厂售卖关节字眼,是为今日之事铺垫,制造声势?”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温体仁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定然有许多举子认出你来,即使皇上派人去查,也会有人证。”
钱千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温相果然高瞻远瞩,您不入阁,谁还能有入阁的资格?”
“不过,如果皇上问起来,为何小的行贿之后,还要当街售卖关节字眼,小的该如何作答?”
“这还用我教吗?”温体仁厉声说道,“你就说,钱谦益太黑,你行贿花销太大,为了回些本钱,不得不让一些举子跟你平摊成本。”
“是,是,温相果然算无遗卦!不过小的还有一事,需请教温相。”
“话真多!说!”温体仁有些不耐烦了。
“温相手中不是有小的一幅画嘛,那上面也有小的。如果对质时问起来,小的该如何自保?”
“你就说,画此画是怕钱谦益失信,故而留下证据,以防万一!”
温体仁在刚拿到此画时,其实这个问题钱千秋已经问过了,当时温体仁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那时候温体仁的原话是:“钱千秋,这幅画,你虽然画上了自己,可是皇上并不会追查。因为对质的时候,钱谦益肯定会矢口否认,不承认这幅画的存在。他不承认受贿,当然也不会说出行贿之人。”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要怪就怪钱千秋自己,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赌债,到现在还没还清。
温体仁步步为营,会算计不假,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能打倒自己的,永远都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