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巫术,学相面,学奇门遁甲,学六丁六甲,学武艺。他白天做好人,晚上杀好人。
慢慢,他就被酆都崔判官看中了,对他晓以利害,威逼利诱,带到了酆都鬼城,做了白无常。
由于他在家行七,又心狠手辣,所以在酆都,人称七爷。
他去酆都之前,在酆都崔判官那,要得一纸文书,给到了张献忠,并说,他日如果有事,可凭此文书,来酆都找我。
说是文书,其实是路引,酆都阴府路引。只要有了这个路引,进出鬼城,鬼兵不拦,鬼城之内,任其行走。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张献忠居然登门拜访,想必是有事前来,所以看到张献忠后,白无常谢必安一怔。
“怎么?白无常谢必安来到酆都之后,成了七爷,就这么威风了吗?”张献忠径直走进天子殿,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连对我说话都不客气了,居然说‘不在陕西好生待着,跑到我们酆都鬼城做甚?’”
白无常谢必安,看了看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即刻就启程。我这里有贵客,就不相送了。”
“是。”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看到张献忠的样子后,巴不得也想赶紧离开。
见魏忠贤和王体乾二人走远,白无常谢必安也坐下,拱手说道:“敬轩,刚才有两个手下在这,所以我说话有些不客气,还请见谅!”
“无妨。”张献忠手抚长须说道,“我听说你在这酆都鬼城混得不错,这民间可传开了,酆都有个白无常白七爷,专门捉那良善之人,丢到鬼城,受泥犁地狱之苦。可有此事?”
白无常谢必安笑了笑,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敬轩,你不会来这就是问我这些吧?”
“谢必安,你可知我平生最敬重何人?”张献忠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义薄云天的关云长关二爷了。你这长美髯,不就是效仿关二爷么?”
“不错。”听到白无常谢必安夸他的胡子,张献忠情不自禁地又摸了摸,“正是因为关二爷义薄云天,我才平生以关二爷为做人楷模。也正是平生我以关二爷为做人楷模,当初才把调戏并杀害你姐姐的副总兵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