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天监，摘星楼里，则是一阵沉默。

法明呆若木鸡，缩在角落里，思考迷茫的人生。

陈明渊、杨临沉默的对坐。

因为杨临，陈明渊再一次踏入了摘星楼。

司空图在一旁，心情愉悦地看着这师徒俩。

他是真开心啊。

今天，所有人都不开心，就他司空图最开心。

当陈明渊听杨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之后，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直接石化。

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

然后就开始挠头。

我打死也没想到啊。

好徒儿啊，你闲得蛋疼吗？

管佛门那破事干嘛？

早知道，我就该一天派你几百个活，然后再让老七天天盯着你。

一不留神，你就能给我整一出大的。

“师父，都怪徒儿！是徒儿害了你。”

杨临首先打破沉默。

陈明渊沉沉出了一口气，表情逐渐恢复，目光再次变得深不可测。

只是表情平和道：“萧妃的事，是为师的错，本不该牵累到你。况且罗门处心积虑，防不胜防。”

说罢，他站了起来。

表情毅然看向窗外远处的皇城。

“这件事，你切不可再与别人说。为师愧对陛下，这就去南城跪迎陛下。此事是我一人之过，我会劝陛下放过你。”

杨临一愣，立马站了起来：“师父，你不能去！”

司空图顿时也不淡定了，大声喝道：

“明渊！”

“你这个死脑筋！你以为这样，皇上会放过杨临吗？”

陈明渊冷冷看了一眼司空图：

“陈某的私事，不劳国师费心。”

司空图立刻站了起来：“你去吧、你去吧。到时候皇帝剐了你，老夫造反，正好少了一个绊脚石！”

“你...”

陈明渊谢罪赴死的决心，突然被打乱了。

他转头看向司空图，怎么不知道司空图这是在劝他。

两人相识几十年，又怎么会没有这种默契。

若是司空图不造反，大家还是好兄弟。

但此刻，他的表情仍旧没有好转多少：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得逞。”

“陛下说过，他不会杀我，要我痛苦一辈子。我愿用余生弥补对他的一切伤害。”

说罢，陈明渊毅然转身。

卧槽，你...

司空图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陈明渊的后脑勺，却说不出话来。

随后他猛地朝摘星楼外大喊：“玄~阳！”

刹那间。

声音传出数十里。

如狮吼龙吟在京城上空炸开、久久飘荡。

百姓的耳朵瞬间嗡鸣。

全城的空气都在震颤。

一旁角落里的没了魂似的法明，直接被震的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我特么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