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月白,你去哪儿了?”
脚下的时幺幺却已经动了。
她顺着昨天晚上姑姑挪出来的一条轨道,用她的小爪子爬啊爬的。
这一道被姑姑挪出来的轨道上,带有一丝丝的血痕。
那是一路上的碎石子,刮破了时月白身上的皮肤与脂肪,留下来的血迹。
时幺幺也爬到了碎石凹地的上面,
“姑姑。”
小姑娘今日的口齿比昨天稍稍清晰了一点点。
但区别变化不大。
时月白笑眯眯的看着小姑娘为了爬上碎石堆,两只小手,都爬出了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真棒!”
时月白不但不心疼时幺幺,还相当鼓励的拍了拍时幺幺的头,
“幺幺你看,就算我们走不动,可我们只要努努力,依然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呢。”
她指着碎石凹地的背面,那里停着一辆废土之前,用来托运货物的平板推车。
平板推车已经坏的不成了样子。
但是捡起来,应该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主要是现在除了这么一辆破损不堪的平板推车外。
时月白根本找不到别的,可以让自己和时幺幺动起来的东西。
时二嫂摸索着,听着时幺幺和时月白的声音也爬上了碎石堆。
她按照时月白的指示,从碎石堆翻过去,把那辆平板推车给捡了回来。
“四个轮子都坏了。”
时二嫂双眼空洞地摸着这辆平板推车,
“得找个人来修,我知道谁可以修。”
隔壁的篷布里,有一个疯疯癫癫的怪人。
别人家出去拾荒,都是找能吃的能喝的物资。
就只有这个怪人经常拾荒回来一些铁丝、线圈,以及各种各样不能用的破电脑、破主板……
他整个人都饿的成了皮包骨,经常会丧失尊严的,跑到各个篷布里头乞讨一些吃的。
时家给过他好几次东西吃。
但因为时月白这么个无底洞,时家人自己都吃不饱。
更遑论长期接济这个怪人了。
时月白:“给他积分卡,他肯定会帮我们修这辆平板推车。”
时二嫂的脸上露出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