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大晚上的再打扰人家休息多不好。”厉知棠哽咽。
晋驰这时走上来,让人打开了大坑边的太阳能灯杆,然后就交给了自家老大一个喇叭,方便和对岸喊话。
在交上喇叭前还贴心地打开了开关,接着——
突然被巨亮的大灯闪瞎眼的京市队伍还没缓过神,就又听见了一阵曲调致郁的歌声。
【几百天来的热烈~一个寒流就瓦解~再厚的爱只是一叠纸片~】
这一刻,不管谈没谈过恋爱的都感觉到了什么叫失恋的痛。
与此同时,听见自己歌声的晋驰也碎了,但没完全碎,是坚持着调好了喇叭才跑出去碎了。
拿着喇叭的厉承川狠狠瞪了一眼逃走的晋驰。
楚惟觉得场面有点滑稽,但没忍住好奇,“晋驰他唱歌还挺不错,之前是歌手?”
“差不多吧。”厉承川说:“之前是杀手。”
楚惟:“……”好一个差不多啊。
同一时间听到答案的京市人狠狠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先文后武的下马威!
“没关系。”京市队伍的中年胡子男小声安抚他的杀手锏,“看厉知棠能跟来就说明厉承川很重视这个弟弟,你和厉知棠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肯定会对你网开一面。”
就算不开,也与我无关,我能全身而退就行啦,胡子男和蔼微笑。
被安抚的青年眼神慢慢坚定,看着对岸的几人,眼底贪婪尽显。
没错!凭什么和他一个爹生的厉知棠能舒舒服服的住在厉家,他却到了末日还颠沛流离,他才是厉知棠的亲兄弟,他合该与对方享受一样的待遇!
路灯底下,厉知棠搓着胳膊狠狠打了个喷嚏。
“哥!”他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赶紧催促,“快把元哥送走,然后我们就回去吧,都给我冻感冒了!”
说完他立马把手上的一兜零食塞到元修齐怀里,只等着哥哥一声令下放吊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