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影闪过,四根长短不一的手指瞬间落地。
厉承川抽出匕首的动作太快,在他满脸厌恶的起身用酒冲洗他的匕首时,两个女人才因为手指断口涌出的鲜血,后知后觉的察觉了疼痛。
剧痛来袭,两个女人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摔坐到了地上,她们死死握住不断鲜血的断指,咬紧牙关害怕痛呼出声。
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她们眼神恐惧地抬头去看厉承川,以为还会受到什么折磨,但对方在擦干净手中那把匕首后,就向着窗边走了过去。
窗边的玻璃小隔间。
听着钟弃疾的道歉,楚惟心中异常平静,还抽空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我真的很后悔当时没有站出来,楚哥你能不能原谅我啊?”钟弃疾扯着头上的棉线帽,表现的很是悔恨。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楚惟拧上了矿泉水的瓶盖。
钟弃疾愣了一下。
“我没有怪你。”楚惟说。
钟弃疾的眼睛倏地睁大了,“楚……”
楚惟慢吞吞地接上后话,“因为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同伴,也没有对你抱过任何希望,所以怪不怪你、原不原谅你都是不存在的,你现在明白了吗,辛弃疾。”
钟弃疾的眼眶一红,赶紧掩饰性的低下头,声音尽管已经带上了哭腔但还是故作轻松,“我想说很多遍了,其实我的名字叫钟弃疾啦。”
楚惟:“哦,不好意思钟弃疾。”
“没关系。”钟弃疾装着整理帽子的样子擦擦眼睛,转着轮椅离开了隔间,“那我没事了,就先去睡觉了。”
厉承川欣赏了一出好戏,主演之一退场后就施施然走进了隔间。
一进来,他就发表了自己的观影感受,“阿惟,你可真是狠心。”
楚惟看着不速之客,“彼此彼此。”
“我可比不上你啊阿惟。”
厉承川挤到楚惟坐着的木椅上,抱住对方的腰就开始算账了,“就那么把喝醉的我留在那里,我的清白都差点没了,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楚惟点点头,然后拳头就飞向了厉承川的脸上,“还不是你这张脸招蜂引蝶,我帮你整理一下以绝后患!”
厉承川接住了飞来的拳头,正要讨饶,另一只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腹部。
“阿惟,你对我可真粗暴。”厉承川闪过袭击,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