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黑夜里,田姐的脸也又黑又冷了。
又走了大半个小时。
队伍终于离开了两侧都是树林的大路,踏上了市区的地界。
一排沿街房里正巧有一家零食店,面积不小,只是大门被挤压变形,玻璃碎了一地,大门上方也有一道十多公分的裂口,墙体也都是之前因地震出现的裂痕,纯纯的危险建筑。
楚惟只是看了一眼,就毫不留恋地走向了街对面一家酒水批发门店。
笑话,他包里暂时有吃有喝,没必要在这里拼命。
厉承川对垃圾食品不感兴趣,自然的跟在了楚惟身后。
其余人见状,大部分也跟上了两人。
只有队伍里的两个女人看着零食店没有挪步,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起进了零食店。
酒水批发的店面有一百平左右,货架上全部是各式各样的酒水,只不过先前地震的缘故,大部分酒瓶都碎了。
一进门,店内刺鼻的混合酒气扑面而来。
“还是小兄弟想得周到!”跟在后面进门的猪头男使劲恭维着楚惟,“这么冷的天,喝点酒暖和暖和最好不过!”
楚惟正在果酒架子上挑选,理都没理猪头男。
猪头男被冷落,猪脸一沉,又很快没事人一样笑起来,“这店里还有茅台呢,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中年女人听见丈夫想喝茅台,立马就走向了放酒的收银台。
秃顶男听说有茅台,也被勾起了馋虫,但他现在恨极了猪头男,只能去挑起了其他牌子货的白酒。
三个学生和眼镜男都不喝酒,但为了合群就开了几罐啤酒。
虽然酒又苦又辣,但几口下去,身上也热了起来。
最后进门的钟弃疾和田姐,进门就看见了一群人在痛饮的画面。
两人一前一后,刚找了空地停好,两个年轻女人就拎着两只鼓鼓的塑料袋进了酒水店。
她们看见众人都在喝酒,也笑着将购物袋里的东西倒在了一堆塑封啤酒的顶上。
“大家别光喝酒啊,我们正巧找到了些下酒的小食。”长发女人说。
卷发女也跟着邀请屋子里的人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