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田姐已将上衣卷到了胸口的位置固定,闻言犹犹豫豫的看向了手术室大门的方向,“小楚……”
手术室大门外。
楚惟咬了咬上嘴唇那道快要愈合的小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冷下脸,将警棍插进后裤袋里,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瞧,我的阿惟有一颗善良的心。”厉承川毫不意外楚惟的到来,张口就是夸赞。
楚惟用推车上的酒精给双手消毒,不去理会耳边的污言秽语。
再好听的话从恶心的人嘴说出来都恶心!
厉承川也不在意没收到回应,用带着两双医用手套的手,撕开了一支注射器。
旁边,紧张兮兮的钟弃疾看着田姐被麻醉后,就猛地打了个闷嗝,看着厉承川用楚惟递上的剪刀剪开了田姐的肚皮,更是大气不敢喘。
所幸,这场仓促的手术很顺利。
厉承川缝合结束后,楚惟刚要松口气。
“末日也会影响到胎儿吗?”
厉承川拎起了刚才剖出来的死胎的一只脚,打量着,“肤色、五官、四肢,都是畸形儿的模样,没有做过孕检?”
丑陋且黑紫的小婴儿显然是一个死掉的丧尸。
楚惟摘掉沾血的手套,后退两步,右手偷偷握上了藏在身后的警棍,“田姐认识辛弃疾比我早,你有问题问他!”
“是吗?”厉承川扔下婴儿,看了一眼所谓的辛弃疾。
钟弃疾已经不介意被改姓,也明白这个婴儿的事越少人知道真像越好,于是咽了口口水,道:
“她丈夫出轨被离了婚,婆家娘家都不欢迎她,她怀着孩子心情抑郁,整个孕期私下就是烟酒都来,更别提孕检什么的,生出畸形儿不奇怪。”
“真是一位可怜的女士。”厉承川面露同情。
刚造完谣的钟弃疾讪笑,“哈哈,就是说啊。”
田姐别怪我,要怪,怪就怪天气!末日它不讲道理!
两人说话间,楚惟已经后退着接近了手术室大门,眼看就要摸上门把。
“你敢走,就不怕我杀了他们吗?”厉承川摘着手套走向了楚惟,步子不紧不慢,透着一股残忍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