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夜天冷,青年外裤底下穿了一条花色鲜艳的女士棉裤,棉裤用料看着很厚实,但青年的双腿还是显得格外纤细,几乎和套着白色棉服的手臂不相上下。
一个正常成年人就算再瘦,腿也不可能和胳膊相仿粗细。
这人的双腿还真是残废了?
因为之前在外面看不清楚,就算青年说了自己下肢瘫痪,楚惟也没有相信,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有说谎。
青年此刻已经熟练的换好了裤子、套上棉靴,开始脱身上那件弄脏的白色棉服。
“我叫钟弃疾,是我爸妈借用了一个古代诗人的名字,希望我终有一日摆脱疾病的意思。”青年突然说。
在来的路上青年就时不时的和楚惟搭话,看得出独居小镇的他在交流方面热情高涨。
楚惟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只想赶快去医院,于是回话相当冷漠,“挺好的,不像我从小就没有爸妈。”
钟弃疾:“……”
得益于楚惟的会聊天,谈话结束后,不到三分钟两人就回到了来时的商场侧门。
“往北走就是医院的方向。”钟弃疾给楚惟指路。
因为不想耽误时间,楚惟在路上就询问了那名孕妇的具体位置。
钟弃疾也很不确定,因为本身和那名孕妇不熟,“大概在妇产科?”
这话有道理,毕竟是孕妇,留在医院肯定也是为了能顺利产下宝宝,所以对方在妇产科的可能性很大。
楚惟忽略掉心中升起的,例如“医生护士都死的死逃的逃,谁给她接生?”一类的问题,抓紧时间推着钟弃疾赶往医院。
这个城镇医院创收不错,妇产科就独占了一栋楼。
顺着大楼门口一侧的斜坡进了大厅,楚惟就将钟弃疾的轮椅停下,打算让钟弃疾搜一楼寻人,他则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