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荡着叶寻的声音。

圆空缓缓抬头，四处张望。

看见的，却是白烟袅袅，佛音阵阵。

赫然，正是他当初在弘福寺时期的画面。

寺内众人忙忙碌碌，来往众生满脸迷惘。

一袭白衣僧袍的自己，位于人群之前，为众人讲解生命的真谛。

简单，却质朴。

枯燥，却温暖。

纵使是三世为人，实力已是登峰造极，气度修养已至化境的圆空。

在这一刻，也不免露出了一丝怀念之色。

“施主来自洛京？”

圆空缅怀了一番这般场景，驻足少许后方才回首。

再次对上了叶寻的双眼。

“此行，是为了大周？”

叶寻没有回答，只是好奇的问道。

“你去大夏了？”

圆空的表情微微一滞。

再度看向叶寻的时候，眼中已多出了一番深意。

“施主当真好手段。”

“若非如此坦白，想必我是定然认不出你的了。”

圆空去大夏一事鲜有人知，便是在三佛寺内部也都只有另外两位佛知晓。

可以说，当初他会前往大夏，完全就是一场意外。

因为叶寻而出现的意外。

如果不是叶寻的出现，圆空本该参与后来祖庙的那次政变才对。

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会完全随着人的意愿而发展。

圆空的突然离去，间接的导致了后来祖庙密谋一事的破灭。

而这件事的起因，正是叶寻。

此时叶寻再次提出了大夏一行的事情，几乎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可令圆空无法理解的是，自己已然是须菩提之境的实力。

可在面对此时的叶寻时，却丝毫感受不到对方当日留下的那股气息。

人的气，是无法伪装改变的，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

所谓的乔装易容，变得也无非都是一些外在的表象。

对于实力达到了一定层级的人来说，换一副样貌是完全无用的。

因为他们看的，从来都不是长相，而是内在的气。

这也是圆空一见面，就笃定的表示，自己不认识叶寻的原因。

他无法感受到，叶寻气的熟悉感，这就意味着他压根没有见过面前这人。

面对回过神来的圆空的赞赏，叶寻并不在意。

叶寻只是再一次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