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名假装耳聋了的卫兵立刻进屋。
不顾陈员外的挣扎,就将其拖了出去。
这一过程里,陈员外依旧不甘的嘶鸣道。
“大人,小人并非此意啊!”
“大人,大人啊!!”
“......”
直到陈员外被拖出了府衙,傅鸿方才捏了捏眉心。
长叹了一口气。
屋外,见到陈员外如此凄惨之状的同知计琮。
刻意小等了片刻,跟着才进了屋。
“大人。”
傅鸿瞥了眼计琮。
“你都看见了?”
计琮不置可否道。
“那陈员外,从他父亲开始。”
“与我们合作也有些年头了。”
“若是彻底得罪了......怕是得早日筹谋。”
“早些寻找新的合伙人了。”
傅鸿认真的看了看计琮。
“你觉得,现在是合适的时机了?”
计琮摇摇头。
“当初定下收纳集会区时,大人即已决定了未来走向。”
“那么何时调整,就已不再是关键之处了。”
顿了顿,计琮忽然道。
“那陈员外这些年,自恃手握集会区代理人的身份。”
“已是有些分不清现状。”
“若是此时调整,也并无不可之处。”
傅鸿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步。
许久之后,才缓缓道。
“此举,会否引起其他商会的不满?”
计琮摇头道。
“大人不必担心,这世上商贾熙熙。”
“无不是为利而来,为利而往。”
“只要有人因此而获利,那么最后的矛头。”
“就必不会引导至我们身上。”
傅鸿闻言,不禁深吸一口气。
“想当初,这陈家建立舞阳城集会区。”
“也算是为舞阳城的建设,贡献了不小的力气。”
“我本以为,让出一片利益。”
“便可让那陈家,安心经商。”
“不成想,人心不足......终要吞象。”
计琮望了望傅鸿,反问道。
“可是这集会区,终究是陈家一手建立的。”
“说起来,我们反倒是剥削者。”
傅鸿面色一沉,冷声道。
“这陈家当初利用大乾国内初定。”
“当今圣德帝登基不久,内忧外患频频爆发的档口。”
“在舞阳城内,兼并强夺,私下贿赂。”
“这集会区,若不是看在他们功过相抵的份上。”
“便是这一个代理的身份,我都是不愿意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