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四合院里的日常

今天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灼烧着京城里面的老百姓。三大妈清洗着贾张氏糟蹋的那个被子,他要趁着这个好天气,把被子洗干净然后晾晒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觉得有些累,但三大妈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破天荒的在被子上撒着洗衣粉,可把院子里面的花大嫂给惊讶坏了。原因是三大爷一家非常的抠门,每次洗什么东西的话,都舍不得用金贵的洗衣粉,硬生生的用手把污垢搓下来。花大嫂好奇的说道“哎呦喂,三大妈怎么今天用上洗衣粉了呢?平时的时候你可不这样。”

三大妈听得出来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开玩笑罢了,话语里面没有贬低他们老严家的意思。三大妈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么好的一个被子,要是不干干净净的洗干净的话,那不就有些暴殄天物了吗?这也是我们老严说的,说是什么要把钱花在刀刃上?这洗衣粉是我今天早上去供销社里买的,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哎”。

花大嫂看了看那床被子,觉得那床被子也是真的好呀。一看就知道铺了很多的棉花,暗恨昨天为什么傻住不给自家呢?这要是给他们家的话,他家的那些小子就能安安心心的过个冬天喽。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把羡慕暗藏在心里面。

三大妈认认真真的在中院儿水池旁边儿洗的被子,等到下午的时候,才觉得这个被子真像样了。笑呵呵的又用清水淘了几遍,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被子挂在中院儿的晾衣铁丝上,三大妈笑嘻嘻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作为一个家庭妇女,操持好家里面的事务,就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正在三大妈感叹着呢?秦怀如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三大妈笑呵呵的对着秦淮如问道“小秦啊,你这是要干啥去呀。天气这么热,可不要把你给晒坏了”秦淮茹那张俏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原来是三大妈呀,我去供销社里面买张被子。要不然的话,我们夫妻俩晚上连个盖的被子都没有了。”

杨瑞华先是一愣,她诧异的问道“淮茹啊,你是真的要去供销社里面买被子吗?供销社里面的被子多贵呀,要不你还是弄点儿棉花,你三大妈我帮你一起做被子。”杨瑞华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这真要是秦怀如能买上棉花自己做的话,那他杨瑞华也能有点儿便宜可以占呀。刚出生的女儿,就能有一个小棉被可以盖。

秦怀茹不知道杨瑞华心里面的打算,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那个三大妈呀,从供销社里面买被子是我们家男人亲自吩咐的呀。我还是去供销社里面买吧,就不麻烦三大妈你了”。见罢杨瑞华只能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目送秦淮茹出了四合院。

其实秦淮茹在心里面也是觉得还是自家做被子比较的好一点儿,毕竟可以节省一点儿钱呀。但无奈何雨柱觉得不用搞得那么麻烦,在供销社里面买一床做好的被子也就行了。秦淮茹只能无奈呀,在这个以丈夫为天的年代里,也只能听丈夫的话。

秦淮茹的脚步是不慢的,很快的穿过了几个胡同,就到了一个不小的供销社里面。刚走进供销社,就听到一个20来岁的年轻男人扯着嗓子骂道“我说你们这个供销社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吧,我可是刚结婚。在你们供销社里面想买个喜被,没有想到这个被子是囚犯做的。”

年轻人十分激动的把那个生产标签儿从隐蔽的角落里面扯了出来,脸黑如炭说道“还是第一女子监狱做的,这不是平摆着诅咒我媳妇儿吗?你们今天必须得要把这个被子给我退掉,不然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年轻人愤怒的样子,让周围的客人们全部凑了过来。这就让20岁刚出头的售货员满脸的紧张,建国初年这些人的服务态度还是非常好的,真要是60年代或者是70年代,要是这个年轻人这么闹的话,供销社里面的售货员们非集合起来把年轻人赶出去不可。

年轻的售货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这位同志啊,我们这个供销社里面的东西只要是卖出去的话,肯定不会再退的。况且这个被子已经有了使用过的痕迹,如果退掉这个被子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把它再给卖出去的。”

“我不管你们能不能把这条被子给卖出去,但现在你们必须得要原价赔偿我。我媳妇儿现在已经被气的回娘家了,那我的损失又该怎么办。这可是我人生中的大事儿,却被这么一件事情给搞砸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必须得要把这个被子给我退掉”年轻人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原因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都非常的迷信。监狱犯人做的被子,盖的肯定非常的膈应。

虽然在市面上宣传的是人人平等,但坐过牢的人这一辈子就毁了。没有人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哪怕是沾上一点儿关联,他们都觉得十分的膈应。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私下里议论了起来,大部分人都是支持这个年轻人。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支持供销社的说法。

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喜被是男方或者女方亲自找德高望重的长辈做的,哪有人在外面买呢?你自己在外面买买到了犯人做的被子,那就等于是你自己倒霉。是怨不得别人的,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则是对年轻人开始了说教,这可把年轻人给气的不轻。

年轻人黑着一张脸,他觉得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太不像话了。从小时候他的父母就双亡,自己好不容易长大,好不容易又娶上了一个媳妇儿,日子马上就要到正轨了。为了一个丝毫不起眼的破被子,让自家媳妇儿回了娘家,他才觉得自己比较的亏呀,又觉得他是这个世上最为无奈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