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会这般取笑臣。”肖瑾儿娇嗔地说道,双颊不禁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显得愈发娇羞动人。她微微低下头,用手轻轻摆弄着衣角,似乎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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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别嫌本宫啰嗦,你要晓得,这可是皇上妃子才能乘坐的銮驾呀,除非与陛下一同现身,否则咱们哪敢轻易向外张望。万一被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抓住把柄借机生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呢。所以还望肖司乐多多体谅,莫怪本宫如此谨慎才好。”
“是,臣谨记娘娘教诲。或许真如娘娘所言,只是臣因思念过甚,以至于产生了幻听罢了。”肖瑾儿满怀歉意地行了个礼,轻声细语道:“仔细想来,他又怎会突然现身于京城之中呢?况且都已过去整整三年有余了,如今也不知他究竟过得怎样……”说到此处,她不由得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惆怅。
“是啊,这世间芸芸众生,如同繁星点点,数不胜数。你又怎能知晓他的下落所在呢!不过话说回来,肖司乐的那位心上人究竟姓甚名谁呀?可否告知本宫?”
“他姓陆,名子冈,乃是苏州太仓府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像娘娘这般尊贵之人,定然是未曾听闻过他的名号的。”
“呀!你刚刚说谁来着?”曹端妃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愕起来。
“回娘娘,陆子冈啊!莫非娘娘您认识此人不成?”肖瑾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曹端妃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缓声道:“你可曾留意到我这銮驾之内放置的那个茶晶梅花插花瓶?此瓶据说乃是当今圣上特意寻得苏州一位赫赫有名的玉器大师精心雕琢而成,而这位大师之名便唤作陆子冈。只是不知是否恰好就是你所提及的那位呢。”
闻听此言,站在一旁的肖瑾儿猛然抬起头来,美眸之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惊诧之色,她颤声问道:“娘娘所言当真?那玉器大师陆子冈,竟然会与我的心上人同名同姓?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曹端妃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之间透着几分戏谑之意,轻声说道:“天下间同名同姓之人多如繁星,这又有何稀奇之处呢?只不过嘛,如果当真就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倒确实颇有意思。试想那陆子冈能够为圣上雕琢出如此稀世珍宝,其手艺必定超凡脱俗、精妙绝伦,想来也必是个才华横溢、气质不凡之士呢。”
肖瑾儿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得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方面,她衷心地期望这仅仅只是一场巧合,因为如果那位在玉器界崭露头角、声名远扬的陆子冈并非自己心心念念之人,那么至少可以避免心上人因与皇家扯上关系而惹来杀身之祸;然而另一方面,她却情不自禁地开始遐想起来,万一这个备受瞩目的陆子冈果真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肖瑾儿微微欠身,用轻柔得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向曹端妃询问道:“娘娘可否告知臣,这位陆大师现今身在何处?他……可还留在苏州吗?”
曹端妃轻轻地摇了摇头,秀眉微皱,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本宫对此事确实知晓不多。仅听闻此人琢玉技艺出神入化,巧夺天工,深得圣上青睐。但关于他此刻究竟身处何方,尤其是是否仍居于苏州,本宫着实无从得知啊。”
听完曹端妃这番话,肖瑾儿的心头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了上面,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间,瞬间将她淹没其中。
她深深地明白,即便是眼前这位名震玉器界的陆子冈当真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以她当下的身份,他们二人之间已然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巨大鸿沟。那道鸿沟深不见底,宽无边际,就像是命运无情的捉弄,注定要将他们分隔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只见她微微颔首,脑袋低垂着,仿佛一朵娇羞的花朵,声音更是细微得如同蚊子嗡嗡一般:“想来……想来是瑾儿我太多心了。像他那样平凡无奇之人,怎么可能会和高高在上的皇家产生任何瓜葛呢?”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曹端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似乎对肖瑾儿此刻的心境深有感触。
她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肖瑾儿的手背,柔声安慰道:“肖司乐切莫如此伤感。人生啊,就好比戏剧,充满了无数意想不到的情节转折;而世间之事,更是变化无常,让人难以捉摸。待咱们此次南下归来之后,本宫定会瞅准时机向皇上进言,恳请圣上恩准那陆子冈入宫一叙。到时候,也好让你亲眼瞧一瞧,此人到底是否就是你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
然而,肖瑾儿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惆怅:“还是算了吧,即便见了面又能怎样呢?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另结新欢,身边有了其他心爱之人。如此这般,倒不如就让这份思念留在心底,也好让我能够安安心心地在这皇宫之中,陪伴着端妃娘娘度过此生。”说完,她再次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投向了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喧嚣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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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銮驾依旧平稳地向前行进着,车轮滚滚,发出轻微的辘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