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天,一家人迹罕至、颇为冷清的酒馆内,来了一位气质不凡的客人。
只见,这人身着一袭泛着幽光的玄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兜帽,将大半张脸都遮蔽在了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
阿泽就那样顶着肆虐的风雪,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此处,推门而入。
“书呆子,接客。”
此时,店家那慵懒的声音犹如破锣一般在酒馆中响起。
他正惬意地烤着炭火,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见有生意上门,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坐在不远处地上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身形极为精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几乎到了皮包骨头的地步。比起曾经年少的阿泽,甚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年很穷,兜里没有一个子,只能在这家酒馆当伙计,勉强维持生计。
在这种大冷天,他衣着单薄,浑身冻得发抖,双手乌紫长满了冻疮。
即便如此,他依旧捧着一本泛黄的书简,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哪怕是店家喊他接待客人,也好像没听见似的。
那店家见状,气得满脸通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如此无视我!”
砰——
说着,店家狠狠地将手边的一个破旧茶杯朝少年扔去,那茶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无误地砸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少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依旧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书简摆放整齐,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
而此时的店家,却像是一只得胜的公鸡,趾高气昂地站在原地。
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难听且刺耳的话:“书呆子一个,就知道读那些没用的书,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现在这世道,靠的可是力气,读书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少年的鄙夷和不屑,仿佛对方在自己眼中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就在这一片喧嚣之中,刚进店的阿泽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过了一会儿,刚刚挨骂的少年缓缓走到阿泽桌前,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轻声问道:“客官,您想吃些什么?我们这里的小菜味道可不错哦。”
阿泽微微抬眼,眼角的余光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两碟小菜,一壶烈酒。”
少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留下阿泽独自坐在那里,思绪渐渐飘远......
不多时,那冒着腾腾热气的菜肴就被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