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一连下了好几天的暴雨，直到第七天才缓缓放晴，他爸等不及了，这雨刚停，他就出海，可奇怪的是，他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条奇怪的大鱼。”

说到这个大鱼的时候，明显能看到老人的脸上带着惊惧，桑楚问道：“是什么样的大鱼？”

“金色的鱼，得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大小，它长着一张美人脸，小眼睛柳叶眉，只看一眼，就觉得她貌若天仙，可那是鱼啊！”

老人浑身战栗，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桑楚只能轻声安慰到：“没事的，奶奶，她现在不在这里，别怕，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重重的喘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刚开始小柳他爸还能保持神志的想把那条鱼送回海里，可村子里的人都像被迷了魂似的，只要谁接近那条鱼就会被打，被驱赶，小柳他爸没法子，只能和他妈商量着夜晚趁着大家伙睡着的时候去把鱼偷出来送回海里，可谁知......”

桑楚幽幽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桑楚，点了点头：“就在老柳准备动手的时候，那鱼说话了，老柳媳妇告诉我说，那鱼说话的声音软侬细语的，让人一听浑身的骨头都要酥掉的那种，别说老柳了，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受不了。”

桑楚：“她说什么了？”

老人摇了摇头：“老柳媳妇没说，可从那时起，他们夫妻两再也没想过把那鱼送走了，甚至老柳也加入了那一群男人的行列里，每天一到晚上，那条鱼的房间里就没有停止过热闹。”

房里没停止热闹？

桑楚和兔呦面面相觑，他两这是听到了什么啊，一条鱼啊，我的天！

桑楚无语了一下，八卦的问道：“奶奶，可，那是一条，鱼.....吧.....”

“是鱼，是一条美人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那尾巴很漂亮，双手柔弱无骨的，皮肤也很嫩很白，就跟那去了壳的鸡蛋一样，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把她抱到海边的大石头上晒太阳，那时候村里的男人啊，一个个的就跟失了魂一样围着她转，我那儿子刚娶妻没多久也被勾了魂，每天就只知道围着那人鱼打转，家里，只剩下我这老太婆，老伴和儿媳妇。”

桑楚：“那，那个孩子？”

她本不想问这个，明摆着是在人伤口上撒盐，但这事还是得问清楚，不然，没办法梳理事情始末。

老人低垂着头，声音低沉的说道：“是我儿子的，当时他爸气急了，劈头盖脸的骂他，还去把他抓回来，甚至还求了那人鱼，我家老头求啊，说道鱼大仙，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刚娶了媳妇，家里只剩下他这个缺了腿的老家伙和一个快要瞎了眼的老母亲，这刚娶上媳妇，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让他回家吧。”

桑楚：“那人鱼肯放人？”

老人点了点头：“我老伴把人带回来了，我也这样问他，他说，那人鱼只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从来没在这些男人中见过他，我老伴说，他的腿当年出海的时候遇上了海难，瘸了一只，从那时起，就一直在家待着，对什么都没了心思，要不是因为儿子一直不回家，他也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桑楚：“那人鱼应该是想问大爷为什么不被诱惑吧。”

“是这样，我老伴回来告诉我，那人鱼的声音听着很舒服，让人很有占有欲，可他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这点诱惑也算不上什么了，他只想带着儿子回来，可儿子回来是回来了，却很不对劲。”

桑楚：“怎么说？”

老人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向桑楚，缓慢的开口道：“我那儿子回到家之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