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让林北回归林家。
林北拒绝了护道人之位,镇北王却不与其计较。
林家流传出林曦已经突破六境的话。
林家各脉有些坐不住。
“林曦?我记得那小子不足及冠。”
云州林之主林潇不由忌惮,“林战其他儿子不如何,倒是这个林曦,让人惊艳。”
与他相对而坐的林溢面带微笑,好似方外之人不染杂事般,说道:“终究是小辈罢了。”
“当初林顺自上京而出,一路拳问九州,不也最后落得个送去棾森州的下场?”
他看向林潇,面带揶揄笑意,“还是说你要去争一争镇北王世子之名?”
林潇淡淡说道:“镇北王的位置,我不争,也不会去争。”
林溢嘿嘿一笑,“镇北王世子的名头太大了,我可兜不住。”
“寿宴将近,九大宗门八大世家的人皆已出现。”
林溢摇头晃脑地说:“这是上京千年不见的热闹场景,他们都知道了,这是镇北王......”
后面的话没有说尽,林溢抬眼看向淡漠的林潇,“你带了多少东西过来?”
不待回答,林溢有自言自语道:“传言云州曾为巫妖之战主要战场之一,因双方神通交戈,故而改变,多有奇珍异宝。”
“云木一寸千金,想必富贵逼人啊。”
林潇听着捧杀的话语,不动声色淡然说道:“彼此罢了,青州被你独揽,又出炼丹师,连御气阁也与你多有往来,得到不少支持吧?”
林溢笑而不语。
兄弟之间点到即止。
林潇却挑起一个话题。
“林北。”
林溢停下手头动作看向他。
林潇皱起眉头,“此子比我们想的更加不同寻常。”
“林松对他态度不同。”林潇说道,“战擂之上,林虚亲自为其站台,可见镇北王有意撑腰。”
“此子刚回林家,尚不曾点魂灯,镇北王却几次与其见面,哪怕是林战其他孩子,也都无这般待遇。”
听着林潇的分析,林溢不以为然,“林北与我并无交集,就算是他不同寻常又如何,他倒不如一个林介来的麻烦。”
林潇冷哼一声,“林北毁我下属宗门,这事情也并无道歉之意。”
托月斋与林潇的那一点微末关系,就算是被灭,也不至于让林潇如此动怒。
真正让人动怒的,是林北逼走托月斋后,对自己这位长辈却没有丝毫表示。
看出林潇有意针对林北,林溢不介意拱一把火,说道:“山野之人,缺乏礼数。”
“你堂堂云州林,就莫与小辈计较了。”
他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再者,以镇北王如今看重,对他出手,你就不怕触怒镇北王?”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镇北王?”林潇冷笑道,“镇北王除非大道,如何能关怀他人。”
他们是最有体会的,尤其是林顺。
当初拳问九州的时候,可没有人给他撑腰。
镇北王的态度很反常,他们不说,却也都觉得镇北王对林北有所图谋。
严格意义上来说,林家各脉不和,和镇北王脱不了关系。
林溢听出不对味,他收敛笑容,皱眉说道:“也就是弟弟我,换做其他兄弟,你可要小心了。”
意识到自己的发言有些过火,林潇转移话题,“学堂之争,林曦与人争斗,你猜和他斗的人是谁?”
林溢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林北?”
“他一回到林家就从不停下争斗,林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听他这么说,林溢也察觉林北似乎就没停下来过。
每次一踏入林家大门,就跟遇到诅咒一样必定生出事端。
不过林溢转念一想,嘿嘿笑道:“苦恼的不该是我们,而是林业。”
“他们以为自己事情办的天衣无缝,林松亲自在福地灭了冀州甲宗,这件事情却瞒不住。”
林松出手的事情就没有小事。
林业是甲宗的主人,宗门被灭却只能憋着。
林业虽然也是九境,林松却是大神通。
以实力论高低,没人会是林松的对手。
就算有火气,也不可能对林松发。
那么只能对林北发了。
林家各脉对林北的反应不同。
夜晚。
棾森州百里陨星之主的林顺一个人来到学堂,他偷偷摸摸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偷。
戚长风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打开学堂之门让他进来。
“戚先生。”林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手足无措地拱手。
戚长风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哟,先生?当初你在青州揪着我的头发拖下马时,不见得你这般礼貌。”
两个人是旧相识了。
甚至连林战都不知道还有这件往事。
当初林顺拳问九州,一路上惹了不少的事情。
有一次被人追杀,他情急之下直接将路过的戚长风给拖下马试图靠人质脱险。